吕密看得心惊肉跳,这个不要命的,连高手过招也敢来掺和。
姚兴情急之下,则尽力消减踢出去的力道,即便这样,这一脚若落到杨慕身上也一样非死即残。说时迟那时快,吕密只能一把将杨慕揪过来转身,后背硬生生接了这一脚,被踢得一个踉跄飞出去,两人在地上滚了两滚。
姚兴心道好险,亏得是吕密,这厮身法还这么快,不然要误伤人命了。忙上来扶他俩,看着吕密,惭愧打趣道,“老相识了,你竟不知道躲,平时较量也没见你这么窝囊。”
“滚!莽夫!让着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爷若真打,十个你都不够!”吕密其实嘴角已渗出血,用拇指悄悄揩了。
吕密看了看杨慕,被震晕了?到底是个女孩,身子骨太柔弱。
皱皱眉,正打算将他放在榻上。只见姚兴拿起杨慕的手腕,这是要号脉?被吕密一掌敲开,“别碰他,还学人家号脉,医理课都不及格,滚,我来!”
姚兴理亏,也不计较,只看着吕密照顾杨慕,问,“这小哥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着紧?不会是皇亲国戚吧?我还没用一成功力他就晕了。原来你喜欢这种弱柳扶风的类型?”
吕密不理姚兴,认真的为杨慕把脉,脉象滑而无力,脉感圆润,气血盛。左手比右手更盛,左右手都把过之后,心里大概清楚了,清楚了之后,又不好意思了,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之前学医礼,夫子说这个脉象好像大概可能差不多或许是。。。。是的,杨慕第一次生理周期。
姚兴凑上来看,杨慕细皮嫩肉的,厚厚的睫毛微微颤动,闭上眼的样子也是楚楚动人,男生女相,皮肤还这么白,怪不得一见他就想保护他,这么一会儿过去了怎么还是不见醒,“怎么样了?也没打到他,怎的就不醒呢?”实在忍不住,伸手又要上去探额头,吕密不耐烦的挡开,“再说一遍,滚一边儿去,不许碰,出去帮我叫窦川。”
姚兴两次三番的被吕密挡开,自讨没趣,摸摸这一鼻子灰,出去叫窦川了。
边走边心里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见了这个小兄弟之后,心里感觉有些异样。看他受委屈的样子就挠心挠肺,恨不得代他受了。难道我跟吕密一个爱好?
听说当今王上也喜欢,极宠着那个白奴慕容冲,这小子也真够倒霉,虽说以前也是个皇子,但现在不同往日,家业败了,连皇城里的皇帝都搬来长安给苻坚做臣子,说得好听是坐享荣华富贵,不好听就是被软禁着。
有一个得势的慕容垂几乎不怎么管他,所以才会被邀进宫里,仗着隆宠,一个亡国奴也能上来太学,还跟我们这些将军公子哥们住一屋。
敢情我现在也跟王上一样,觉着男的里也真有好看的,看对眼儿了比女的感觉更带劲?想到这里姚兴呵呵嘲笑自己,果然是近墨者黑,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出了院子,见窦川在树上歇凉,“吃了么?你主子叫你。”
窦川翻身下来,“主子要吃饭?”
“我就这么一问,你主子,现在不饿。这会儿兴许是在研究怎么吃。让我叫你,快去吧,再不去那小子就真的被吃了。”姚兴酸溜溜来一句,窦川暗自偷笑,我主子想吃还是你小子想吃?怎么听着这么醋呢?
姚兴自己去小厨房吃饭了,说寝室已经容不下他,看着吕密那霸道货就来气。
太学里大厨房是大部分儒生们去的,小厨房则是自己从府里带的,烧火洗菜做羹汤的一干人等都有。只要家里有这条件,在太学里买个地界儿就成。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条件。几个将军府的子弟里,也只是姚兴有小厨房,再就是慕容冲,慕容冲的小厨房来头就更大了,据说都是苻坚派过来的,都是宫里的御厨。但慕容冲却不领情,经常去大厨房吃饭,不知道皇帝听了,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