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幽幽叹了口气:“近几日来我在屋子里练习刺绣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天分,所以也就放弃刺绣了。”。
这句话她说的倒有几分真。
她的刺绣水平也就属于能看的过去,拿出手不至于太丢人的程度。
她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同样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宁安候语气一滞,提议道:“既然棠儿不喜欢刺绣,那就不练了,换个别的感兴趣的。”。
云棠眸光晶亮:“我现在对开一家点心铺挺感兴趣。”。
宁安候:“……”。
见宁安候不说话,云棠挑眉问:“父亲刚刚不还说秋桑的厨艺很好吗?”。
宁安候尬笑了两声:“我是这样说过……”。
他当时也不知道女儿想开一家点心铺啊。
云棠笑了:“那以秋桑的厨艺开一家点心铺,想来是不会赔钱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宁安候欲言又止。
这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他也不在意会不会赔钱。
“但是什么?”,云棠追问。
宁安候一脸无奈道:“你终究是个女儿家,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多有不便,不免会让人说闲话,更何况你如今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也该收收心考虑自己的亲事了。”。
云棠眼露失望:“父亲是嫌弃我,盼望着早日将我嫁出去了?”。
“为父不是那个意思!”,宁安候见云棠误会,连忙否认。
虽然他也不想女儿早早嫁出去,但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
每每想到女儿嫁人,他就有一种自己精心照料的花朵要被别人连盆端走的烦闷。
他不可能让女儿一辈子不嫁人,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女儿能嫁得良婿,过的幸福。
“为父只是怕传出闲话会影响到你的亲事。”,宁安候解释道。
云棠明白宁安候的顾虑,她心中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不是顾虑,反而是好事。
宁安候府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出事了,她根本没有什么嫁人的心思。
她现在巴不得自己的议亲之事被影响,若真的给她订了一桩亲事,才是给她添麻烦。
心里这样想,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云棠想了想,心头一动,顺着宁安候的话道:“父亲说的也有道理。”。
宁安候眨眨眼,他本以为还要再劝劝,连措辞都想好了,没想到云棠竟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过凭他对女儿的了解,他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听云棠顿了顿继续道:“正是因为要为自己的亲事考虑,所以才更应该开一家点心铺。”。
宁安候不由一怔:“这话怎么说?”。
云棠一本正经道:“父亲您想啊,现在我是您的女儿,是侯府的大姑娘,整日吃喝不愁,什么都不用管。但等将来我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总不能像在家中当姑娘似的,除了喝茶绣花,什么都不做吧。”。
宁安候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当了别人家的媳妇,自然不可能像在娘家一样自在了,要相夫教子,要侍奉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