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达飞雪关了,在一次休息时,为了抓些野味吃,我跟着几个人进了山,去追那只野猪,我很幸运的没被野猪吃掉,却被那些树枝在身上划伤了,一条一条的,从来没有受过伤的我,还是觉得挺疼的。
祝康把我从深山里带了出来,嘴与他的人一样让人讨厌,不停的说我:不识大局,分不清形势。
易水寒那过于深邃的眼神望得我自形惭愧,我努力的把头缩起来,任他大声小呼的叫着随行的军医。
话说,他让我跟随的军医就是林伯,一大把的年纪,人却精神的很。
查看了我的伤口后说:“无碍,皮肉伤。”
“我也觉得这没什么!”我尴尬的笑笑。看到易水寒那冷峻的眼神,我继续低着头,把娘亲送我的小桃核咬在嘴里。那是个很普通的桃核,木质的,只是那上面画了一些画,挺特别。
林伯注视着我的嘴巴,那灼热的眼神,让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我吐出桃核,有些湿,粘在脖子上,用线穿起来的。
“怎么样才能不留下疤痕?”易水寒望着我手上的划痕,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而林伯更是过份,那眼神简直是想吃人,让人看着特别不自在,听到易水寒的问话,他才又捏起我的手说:“我弄些祛痕的药,要擦三次。”那个三字说的有些重,更没有人知道,他捏我的手臂时更重。
“那有劳军医!”易水寒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在我与身上搜寻几次。
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那并不算柔和的眼神,还是让人觉得那样的眼神太难受。
林伯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他才转身离去。
易水寒帮我擦药,我本是不要,看到他那冷峻的眼神,才算罢休。
“马上就到飞雪关了,以后不要乱跑。”易水寒一边给我擦着药,一边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只能应着。他这是在关心我,也就是说飞雪关并不安全。
晚上驻地休息,我一直躺在床上听打更的声音,直听到三更的打更声,我才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出营帐。
驻地一般都是临水而息,我往河水边走去。这里的气侯不同于京都,有些荒凉,风也夹带着寒意,我把头缩进衣服里。
林军医给我把脉时 ,有意用力的按了我三下,并且说那些祛痕的药,要擦三次,每次的三字都是重音,我知道是三更里见面,而且是不让易水寒知道。
我刚要坐下,却发现一双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卡的非常紧,我张口想呼救,那人又捂住我的嘴,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完了,难道我就这样就死了吗?是谁又要害我?那个林军医?还是……
死亡的气息也越来越近,我甚至放弃了挣扎,为什么每次转世都活不过二十岁呢?
这次可好,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