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的语气有些重,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难道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他们还有要事处理,此地也不便久留!”
“易公子说的是。”宇轩还是教养很好的保持着微笑:“我母亲给我定的亲,是指腹为婚,我与她未曾谋面,只是世事变迁,现在居然也寻不到她……”
易水寒不作声,他握着我的手越收越紧,似是把他身体的热通过手传递给我似的。
“瑾瑜,太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宇轩的身体不好,要多休息才是!”
我觉得自己问别人的私事,有些超出了界限,听到易水寒这样说,也顺着他的话说:“我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转身离去前,我看到宇轩的眼睛似是有意,却又状似无意的在我脖子上的白狐狸毛上停留了一下。
易水寒拉着我的手,握的很紧。他的手很暖,比暖炉还舒服。
“你与他们认识?”我用探询的语气问。
易水寒只是“嗯”了一声,算是打回答,然而,我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是敌还是友?”
他停住,捧起我的脸,深深的凝望着我的脸,眼神变幻起伏,“是敌是友?”
微一思量,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是敌是友全在他。”
这句话着实让人费尽思量,是敌是友全在他?
骆熔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看到我与易水寒站在院子中央,便上前说:“早!”
“早!”
我正想问他去哪里了?昨晚好像也没有留意到他,但易水寒却说:“你先回去,随后我去找你。”
“是!”
看着骆熔金的背影,我觉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在我个人看来,宇轩不像是个坏人,也许是第一印象在我的心目中太好了,我无法想象他会是坏人。
我抬眸望着易水寒,状似不经意的说:“你跟他很熟吗?”
易水寒看着我,黑眸如同翻滚的墨汁,但他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全压了下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那不寻常的情绪,似是挺不愿提及他,但最后还是化成一汪静水:“不熟。”我太了解易水寒了,他越是如鸽子般的沉静,内心越是狂澜如海。
“你对他很感兴趣?”易水寒侧过头问我。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看着脚上厚厚的积雪说:“没有,只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你说是吗?”
易水寒紧抿着唇,不发一言,目光微眯,在我的身上扫过,然后滑过我,看向身后那对主仆住的方向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