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了灶房,林明珠又磨蹭了。她看了两个弟弟的药,又动手熬了一个药粥。想到陆时砚,她不自觉地多抓了两把米到砂锅里。反正就多放一把米的事,他也跟着一起吃吧。
在厨房里忙了一圈,感觉找不到什么事做了,林明珠才端着温水去了杂物间。
陆时砚不自在道:“我自己来就好。”
“那你小心点,水不要沾到伤口。”林明珠将布巾递给他,可是看他笨手笨脚的,手里的布巾几次差点碰到伤口的时候,还是抢过来道:“还是我帮你吧!笨手笨脚的,你以前肯定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大少爷。”
陆时砚沉默不语,任由林明珠给他洗脸。虽然有些不自在陌生女人的触碰,但他身体里却莫名有种感觉,他就应该被人这么伺候,又或者说,曾有人这么伺候过他。
所以他会不自在,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怎么会这么矛盾?
他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林明珠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忙道:“刚才我就随便说的,你快别想了。要想,也得等我用药,把你身上的毒暂时压制住了才行。”
陆时砚道:“什么时候开始用药。”
林明珠不好意思道:“还得等两天。”
给他压体内的毒,除了针灸,药物外,还得用念力辅助。她今天已经超额使用念力了,再用,她身体会透支。
给他压制体内毒性的事,只能稍微往后缓一缓。
陈母在儿子女儿的搀扶下,回到了陈家。
想着今儿丢掉的脸面,还有林明珠打她的那两巴掌,陈母就恨得要死,咒骂道:“那个死丫头,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给她好看。”
“娘,你就消停些吧!”陈光德现在心里慌,心里不免埋怨老娘,一天到晚尽给他惹事。
“那贾旺的媳妇要是被那死丫头治好了,我们得赔她们六十两银子。你还是想想,到时候拿什么来赔吧!”
“就那个死丫头,她能治好贾旺媳妇的病?”陈母恨声道:“她在你妹子眼皮底下长大,还能翻了天去?”
陈光德道:“在妹子眼皮底下长大,那她会写字,会辨认草药,妹子怎么不知道?”
“这……这……”陈母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向儿子道:“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陈光德没好气道:“你说你,没事去惹那个母夜叉做什么?”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们养大,到头来了,还埋怨我不好……”周氏的撒泼打滚,陈母也会。她一边诉苦,一边儿往地上滚。
“娘,大哥,你们别吵了。”陈氏道:“好记得打赌的条约吗?不是说她治好了病,我们才要赔钱,那不是只要她治不好那蒋氏的病,我们就不用赔钱了?”
陈母一下子止了哭,抓住陈氏道:“闺女,你有法子?”
陈氏看了看两家隔着的那堵院墙,朝着两人挤了挤眼道:“这法子还不简单?那不明摆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