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先请。”沈温凉浅笑着后撤了半步,将容惜让在身前。
容惜也不客气,当先便选了起来。
不过既然沈温凉主动让她先挑,那一会儿自己也可以考虑考虑不让她输得那么难看。
台上,顾君宇看着底下沉稳大气的沈温凉,目光中不由流露出些许欣赏之意。
这沈府里倒是藏了个宝贝。
“本公主就要这把了!”容惜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弓箭,那姿势叫旁人一看就是老手。
“沈小姐请吧。”
沈温凉颔首,绕着那五把弓箭走了一圈。
“这把。”看着还剩下的五把弓箭,她随手指了一个。
“沈小姐确定不好好挑一挑吗?”
“看这弓上的纹样,便知这些弓都是从我大渭皇城禁卫军处拿来的,而他们用的东西,温凉自然是不用挑的。”
沈温凉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北渭官员眸中皆是欣然。
尤其是沈宴,他看向沈温凉的目光变得愈发的复杂。
“沈小姐果真伶牙俐齿。”
“七公主谬赞了,温凉不敢当。”
容惜轻哼一声,不再同沈温凉在嘴皮子上争个高低。
选完之后,下人们很快就将身下的那几把弓箭都撤了下去。
“怎么比?”沈温凉一边说,一边以帕子缓缓擦拭着手中的弓。
容惜闻言缓缓的扫视了大厅一圈,片刻后,她眼珠一转,伸手指了指上空高高横着的房梁。
“你我皆立于此地,三箭之内,谁能射中那房梁的正中心,便算谁赢!”
沈温凉循着她指的方向抬眼看去,只见那横梁虽高,却远远比不上她平常在山庄训练时的距离,甚至连那时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果真是些小孩子玩的把戏。
沈温凉轻蔑的勾起唇角,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料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本王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蓦然出现的嗓音骤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容惜闻言蹙眉,却还是摄于百里修的名号笑着道:“摄政王请讲。”
百里修执着酒樽起身,他缓步走到方才容惜指着的那方横梁下面。
“箭头射于那横梁上,必然会留下痕迹。而此地一桌一椅可都是北渭太子多年的心血,如此对待,可是不妥?”
他这番话引得众人侧目,尤其是沈温凉,她那带着探寻的目光落在百里修身上,却是让顾君亦眉目微沉。
“那不知摄政王有何高见?”
容惜话音一落,便见百里修飞身而起。
下一秒,他那皎白色的身形就已经落在了那横梁之上。
银质的酒樽被他握在手中把玩着,随后,那三脚酒樽就被他稳稳的放在了横梁之上。
“不若,射这个?”百里修侧靠在旁边的房梁上勾唇一笑。
容惜盯着那酒樽一会儿,满脸不屑道:“那若是射不中,不也是破坏了那房梁吗?”
“哦?本王以为七公主主动提出比试,便是对自己的箭术很是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