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鸟顺着那贼人的方向飞去,确定鸟儿能定踪后,赫连冉昂眉上前。
看着眼前神情复杂的慕容致,赫连冉扁嘴,双手环胸:“算你这次,欠我哥哥一次,日后是要还的。”
说完,不等慕容致反应,赫连冉转身就拉上婆子的手而去。
慕容致显然要比慕容严聪明,他立刻跟上赫连冉的步子,再让老太监回到宫中禀报此事。
知道嫡子丢了,赫连樘和洛嫣的第一反应是,那幕后之人又行动了。
但慕容致的登门,显然是告诉他们答案。
“侯爷、夫人,叨扰,其实,那贼子是奔本宫而来。如今,让令公子替本宫受罪,着实是意外。公公已经回宫寻侍卫军,侯爷夫人放心,必回寻回赫连辰。”
一旁的柳胡梅看热闹不嫌事大:“没个两天就要过生日,眼下被人掳走,还真是触霉头。只怕,那贼人见不是殿下,恼羞成怒,抬手撕票.......”
她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但说的却是极为刻薄,在场的听着无不觉着不适。
“够了,身为侯府的姨娘,也算辰儿的半个娘亲。怎会说出如此尖刻的话来,倒是叫人寒心。”侯爷的大怒,让柳胡梅一怔,也促使她看清赫连辰在侯爷心中的地位。
她一直以为,侯爷对赫连辰,只是需要他将来的气运。
没想到,侯爷竟然真和赫连辰重拾父子之情。
当着客人的面,侯爷竟如此言重,柳胡梅当即低下头红了眼眶。
“好了老爷,到底是家事。今儿这事也是无妄之灾,不过能替五殿下挡灾,也是我们辰哥儿的福气。”洛嫣上前拉着侯爷的手,轻拍安抚。
赫连冉白柳胡梅一眼,当即拿出一张方正的红纸,再拔自己一根头发。
将头发绑在毛笔上,沾上朱砂,再要来赫连辰喝剩下的水杯。
沾一点在毛笔上,只见她将笔夹在双手中合十,念诀,再双手交叉反向而合。
此刻,笔尖对着左手手指,顺着赫连辰消失的地方。
待桌前叠好,塞了赫连辰头发的飞鸟颤动翅膀。
赫连冉立刻睁眸,手握毛笔,那鸟儿紧接着一跃而起,在纸上浮飞。
赫连冉顺着鸟儿的走势,画出一张线路图。
紧接着将此图,交给赶来的第一神捕。
“诺,反过来看,就是贼人的踪迹。”第一神捕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仔细的看着只有线的红纸。
“我们当时是在西大街的左拐子角遇上贼人,他往西南方向去的。”管事立刻补充。
“鸟儿没半盏茶的功夫,飞一里。可以算算。”说完,赫连冉抄起旁边的糖栗子,丢嘴里。
按照城内布防图等比例换算,捕快们很快就找到那贼人的老巢。
只可惜,那贼子像是提前知悉,竟来迟一步!
“老大,难不成,我们当中有内奸?”
第一神捕蹙眉:“不可能,你们都是我亲自选拔、培养、训练出来的。除非......这内奸在身边,却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
“若是奔着五殿下而去,那此人很有可能就藏匿在五殿下身边。当时又在侯府听讯的,你说是谁?”
那人眼前一亮,答案脱口而出。
“老大,你看,像是谷米!”张天耀低头查看,确认过后,竟发现这身后竟有一条谷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