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阁来往的信件悉数送回了北都,北都有祁三公子坐镇,出不了岔子。安琛泽手里收到的不过是几封最高级别的密函,但只这几封密函,却是哪一封的内容都让他心惊。
他先是默默地在纸上写出了所有密函的内容,反复斟酌字句。
他时不时低头沉思,又时不时地写下些什么。
等到他终于放下笔,已然是午时了。他盯着桌案上的几张纸,心下宽慰。
于是,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将三封信分别装好。又将桌案上另外的几张纸烧掉,看着那几张纸完全燃烧,化为灰烬,他开口唤道:“雾影,你进来。”
“属下在。”
桌案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三个信封。
安琛泽指着第一封信:“这个交给祁钰,我们大概不出一个月就会回到北都,让他先做些安排。”
“是。”
“这个送去西夏。”他指着第二封信。
“是。”
“第三封信派人拿去给日影。”
“是。”
“另外,你传信给徐州分堂还有济南分堂的堂主,命他们只在暗中保护即可。”
“是。”
“你先下去吧。”安琛泽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轩逸。”
“是。”雾影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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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
外间有些许的声响,月影一瞬间坐起了身子,许是动作太大,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她只感觉到手臂上一股暖流。
顾不得许多,借着暗夜里皎洁的月光,月影摸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而后默默地握在手中。
她悄声走到窗边,身体贴紧了窗沿。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得屏气凝神,侧耳听着动静。
外间的声响由远及近,月影瞬间紧张起来,她回身看了看床榻上的若茗,依旧睡得安稳。
背后的温热让月影不得不重新计较一番,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是为上上策。
旁边的屋子有了些许响声,月影正欲回头,一个黑影悄然闪了进来,在看清楚是谁之后,月影握着匕首的手顿了顿。
“不必担心,林堂主带着人赶来了。”雾影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到这儿,月影脑子里紧绷的弦松了一松,她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雾影,帮我拿些金创药。”
“你受伤了?”雾影就势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是我的伤口裂开了。”
雾影一把抱起她,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软榻上:“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一个身影闪进了一号房,待看清楚来者何人,安琛泽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禁有些疑惑。
“属下失职,让阁主受惊了。”林堂主朝安琛泽揖揖手。
“这是怎么回事?”
“回阁主,滁州城中一直暗藏了一支人马在处处给我们使绊子,属下追查了许久都没有他们的踪迹。按照阁主的吩咐,属下今儿一早就放出了消息,那股子人怕是料定出了滁州城他们不好再有所动作才选择在今晚动手的。”
“使绊子?这样多久了?”安琛泽抬眼,目光清冷。
“约摸不到半年时间。”
安琛泽看了看雾影,“雾影你去,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雾影心下了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