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空。”待楚千凝走远,南棠起身坐在床边,轻唤道。
“主人。”啸空摇着尾巴跑到南棠脚下,抬头望着他朝思暮想的主人。
“你且好好回忆,将宫中发生的事细细说于我,不要遗漏细节。”南棠摸了摸啸空圆圆的脑袋,盯着它的眼睛说道。
“是。”啸空歪着脑袋,一边答应着,一边回忆起来。
那天,他随着楼纵来到楼纵府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堂堂越人族族长的府邸竟如此破败不堪。”啸空瞪大了眼睛,感慨道。
说是府邸,实则就是圈了一处地,里面盖了几间房子而已,院中只有少数常见花草,实在是和“府邸”二字相去甚远。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楼族长尚未婚配吧?如此节俭,为何啊?”啸空不解道。
素来听闻这位越人族族长治军严苛,铁面无私,对于他私德方面的传言甚少,只知尚未婚配。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花草打理起来太麻烦,我一天忙于公务,能把自己忙活明白都不容易了。”楼纵笑言道,半个金属假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极具杀伤力的光芒。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啸空聊一会儿。”楼纵对身后众侍卫道。
众侍卫得令离开,楼纵陪啸空在院中闲逛,气氛有些许尴尬,两人相伴无语的走了一圈又一圈。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将你带回府中,究竟是何用意。”最终,还是楼纵忍不住先开口。
“这还用问吗,聪明如我,哈哈哈。”啸空歪头看着楼纵笑道。
楼纵被看得一脸窘迫:“素来听闻第一神犬聪明过人,未曾想性格竟如此热情、豪迈。”
“哈哈,此言不虚,接着夸、接着夸。”啸空眉眼弯弯的望着楼纵,示意他继续。
“那你知道我带你来的用意?”楼纵没什么心情和一只狗调侃,言归正传道。
“人质呗,还能有何用意啊,说的文绉绉、高深莫测的样子。人类就是虚伪。”啸空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既然如此,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告诉我,尊主究竟去哪儿了?”楼纵清了清嗓子,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凶狠的寒意。
“‘覆舟会’在哪儿,尊主就去了哪儿,她是按照至尊的吩咐下界去查‘覆舟会’的事情了。”啸空义正词严的回复道。
“啸空大人,虽说你是第一神犬聪明过人,但是楼某人和至尊怕也不是傻子,你觉得这种说辞能蒙混过关吗?”楼纵一手握住啸空的手腕,发力道。
“为了你免受皮肉之苦,你最好告诉我真相。”转眼间,啸空的手腕被捏的发紫,斗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落,啸空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你若不信,你大可自己去找你所谓的真相,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尊主确实是去找‘覆舟会’了,可怜她孤身一人深入虎穴为至尊赴汤蹈火,到头来,你们却不相信她。”啸空斩钉截铁的说。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傻子。”楼纵两眼一眯,望向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而且,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嘲弄,既然你确实不知,或者说是想不起来了,那就换个地方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