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战,除了留在院中的楚千凝,众人都是身心俱疲,各自怀揣着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盘算、思量。
“孤烛异,你二哥呢?”桐午环视一周,才发现一直没见孤去闲的身影,柳眉微蹙,关心的问道。
孤烛异这才意识到自己二哥已许久未曾出现在视线里了,他前去搬救兵时,二哥明明还在房间里。
于是轻轻瞥了一眼梦千酒,像是想从对方那里找到答案,梦千酒却双眼紧闭,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倒是旁边的楚千凝脸颊微红,白皙嫩滑的脸上香汗沁出,有些紧张的样子。
“二哥今日和千酒发生了些争执,我走时他还在屋里,不知怎的,回来就没见他。”见识过梦千酒的残暴,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孤烛异决定在尚未搞清楚真相时,先不要妄言。
“孤贤弟统帅‘覆舟会’,镇守大后方,我等都回来这许久了,还未见人,确实有悖常理,烛异,你还是去寻一下你二哥才好。我们也好尽早商议完,各自回房休息。”桐午含笑注视着孤烛异,轻柔的说道。
孤烛异心下明白,这是桐午有意要支开他,想必是想从中调和梦千酒和大哥之间的罅隙,他便也识趣离开。
“千酒,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也知道的,近日战事不顺,大家心中压力都极大,去闲脾气也确实和以往大有不同,若是出口伤人,我在这替他道歉,咱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莫要计较了。”桐午拖过来一把竹椅,坐在梦千酒旁边,劝道,眸中的真挚呼之欲出。
“桐午前辈,不是我刻意要与之计较,你先看看这个再说。”说完,一把将楚千凝拽到桐午身旁,一只手捏着楚千凝小小的脸。虽已过了一段时间,但楚千凝的脸上依稀能看见红红的掌印。
“这是?”桐午张大了嘴,一时语塞,眼睛中充满了疑问,似是不信。
“孤去闲打的,近期战事不顺,大家都憋着一肚子气,但是他不管有什么气,有什么不满,朝我发就是了,怎能对千凝这样的柔弱女子下如此狠手,我能不教训他吗?”梦千酒说起这些,仍是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这么一看,他确实做的有些过了。你教训他却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没下狠手吧,别伤了弟兄和气。”看见楚千凝伤的如此之重,确实也没法开口一味袒护孤去闲,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寄希望于别打的太厉害,无法调和才好。
“也不算下狠手吧,我卸了他一条胳膊。”梦千酒漫不经心的说道,嘴角浮现浅浅的弧度。
这声音在房间中环绕,冷冷的甚是恐怖。
“卸了他一条胳膊?”桐午大吃一惊,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