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莫败下阵来,只得牵着楚千凝软软热热的小手到茶桌旁坐下,温柔道:“那咱们坐下来说,我看今天我不回答清楚,你也不会放我走了,既然不能武力解决,那就让我以情动人吧。”
楚千凝听莫这么说,放心的将茶桌上的一柄小铜壶打开,往里瞅了瞅,又在桌上找了半天,貌似也没有茶叶。
莫明白她想做什么,脸微红道:“我一个人粗糙惯了,都是喝的白水,哪天,我去买点茶叶来。”
“哎呀,你呀你,就是这么不注意细节,梦千酒是喜茶之人,他平时是断然接受不了白水的,你这,随便来个熟悉他的都会将你是破的呀,你要注意呀。”楚千凝装着学究的样子,对莫评头论足道。
“行行行,我知道啦,平时也没人来我这,谁想来我也不让啊。”莫不服气的强辩道。
“你这就是不虚心,哼,好啦,我也不于你计较,你先说说你的莫究竟是哪个莫吧,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吗?”楚千凝一边将脸侧边的刘海一点一点编着小辫,一边用余光瞟着莫道。
“莫,就是莫要的莫,因为我比较冲动,所以老魔尊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希望我做事莫要冲动,能够给对方和自己都再多一次机会。”莫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眼前人,不禁又想起过往种种。
他从楚千凝手中接过铜壶给自己到了一小杯白水,仰脖一饮而尽,似是喝的是烈酒一般豪迈。
“至于那该死的梦家,他们家就是假道学,早就该被灭了才好。”莫怒气冲冲、气急败坏的喊道。
楚千凝望着他激动地模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将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他们家历代家主都不是好人,你别看梦倾川现在拒秦楼月那个老贼千里之外,这个不配合,那个不愿意的,年轻的时候可巴结的好,而且不惜以两个小孩的生命为代价去做人情,实实让人觉得厌恶的很,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可怜那两个孩童了。我就问你他该不该杀?”
“还有现在的家主梦星河,从小就容不下千酒,你们上次去梦府,千酒差点又被他害死,你说,他该不该杀?”
“虽然我和梦千酒没什么私交,但是好歹也用的是人家的一副皮囊,我能不替他报仇?所以,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拦我的。”莫冷冷的叙述完这些在他心中有的憋屈了几年,有的则憋屈了更长时间的旧日怨恨后,更坚定了他要向梦家出手的心。
“哎,虽然听你这么说,觉得你的理由充分、足够,但是情非得已、事出有因,何况,你不是他本人,你又如何能代替得了他做选择呢。你之前说的那两个孩童,我不了解,没有发言权,但是我想,千酒,千酒纵然是不会希望你去伤害他的家人的。他本人都已经释怀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无法释怀呢?”楚千凝端着手中的杯盏,弱弱劝道。
“你又如何知道梦千酒释怀了,每次被抛弃的都是他,他为什么要释怀?”莫轻蔑的望了一眼楚千凝,显然压根没有被她的劝说打动。
“因为他是千酒啊”说着楚千凝突然情绪失控的痛哭起来,“他就是那样一个傻子,他每次被梦家抛弃都会选择原谅,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这次,他都没变……”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完全被哭声所掩埋,空洞的房中只能听见失去挚爱的哀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