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曲峰逃了出来,而且已经被折磨的没个人样子,算起来他从楼纵手下逃脱到被南棠在战场上遇见,早已过了一月之限,想来可能是药物之间犯冲还是他期间又遭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祸福尚难断定。
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主要的是曲峰究竟能够向他们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南棠还真没有多乐观。单就从之前她和啸空与曲峰的会面来看,不知曲峰究竟是失忆,还是受人利用,他对过往掌握多少,现在还记着多少,是否愿意向她们吐露实情,这些都尚未可知,想到这里,南棠脸上原本的那一点欣喜也慢慢消失。
穆星辰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却不忍再添油加醋的浇灭南棠心中那一点点小火苗,鼓励着说:“曲峰刚好就在院里,要不你和啸空再去试试?保不准真能有什么收获呢,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曲峰情况确实不太乐观,他好像刻意再回避我们,不像是那种失忆,完全不认识我和啸空,但是却又没有老友重逢的喜悦感,怎么说呢,就是很生疏。”南棠在心中回想那段刚发生不久的第一次重逢。
“主人你说的也太客气了,什么叫做没有重逢的喜悦感,还生疏,那是生疏吗?他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看到我们首先做的就是用被子蒙头!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嘛,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啸空不说则已,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这一生气不要紧,手上力道更重了,穆星辰忍受着这恶果还不敢吱声。
南棠这次倒是没有斥责啸空,事实也正如啸空所言,只是一想到这,心中不免又有些苦楚,脸色愈发沉重了些。
穆星辰肠子都快悔青了,如果说刚才的疼痛还能忍受,现在的这已经在考验他的极限,他一脸求救信号的望着南棠,乞求她这时候能够注意到他,哪怕一秒。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南棠终于感受到了穆星辰灼热的眼神,看着后者嘴唇发紫的可怜样子,立马明白了。连忙对啸空道:“啸空,你过来喝口茶休息一会儿,你看你,都累的脑门上全是汗了。”
啸空这么多天来好容易听到主人的一句表扬,哪愿就这么停下,立刻摆手道:“主人,我没事,我不累,我不用休息。才干这么点小事,哪能累着我呢。”说完,手上的劲又加重了几分。
穆星辰露出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南棠。南棠脑中迅速的飘过各种既能阻止啸空又不至于伤他积极性的说辞,在穆星辰就快绝望时说道:“这药膏要抹上按摩一会儿,待吸收后,再抹才有效果呢,要不就浪费了。咱们这原本也没多少,就这一小瓶,以后保不齐还有用到的地方呢。”
南棠不愧是啸空的主人,此言一出,啸空立马住了手,小心翼翼的收起药膏,嘴里默默念叨道:“哦,是这样啊,那主人你不早说,这都用了小半瓶呢。哎,可惜了可惜了。”
穆星辰翻着白眼,委屈巴巴在心中腹诽:“没文化真可怕,这种膏药仙羽神宫要多少有多少好吗,他自己包袱里都还有三瓶呢,真的是,说什么你这只傻狗都信,还可惜了,可惜的是我的半条命差点毁你手里了。”随后又感激涕零的向南棠递过一个愿意以身相报的复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