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必惊慌,若是我和南棠还是秦楼月的人,现在你们的处境肯定不是这样。”穆星辰打心眼里鄙视这些没有脑子的人,如果他和南棠但凡还和秦楼月有半点瓜葛,这个院子里可能早就是一片尸海了。
“切,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一起来演戏的。”一个醉汉微眯着眼,一手抱着个酒坛,一手指指点点道。
“你闭嘴,你是没脑子吗?这么个形势看不懂。”旁边一个微醺的散仙一掌劈在那人脖颈上,后者倒地而去。
桐午略略皱了下眉头,虽然这人是鲁莽了点,但是至少他的这个举动,又让小院恢复到夜晚的安静中。
“那依你说,仅仅因为这两件事,你就怀疑我了哦?你的怀疑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楼大人。既然你的身份已暴露,我也没有必要陪着你一直演戏,喊你穆星辰了。”孤烛异一脸不屑的望着楼纵,心道,自己演技不行,早早就暴露了身份,现在还搞得一副别人没脑子的样子,垂死挣扎也不至于如此不知廉耻吧。
“当然不只这些,还有你对孤去闲的见死不救。你连你二哥你都能当成棋子,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楼纵极度鄙视的望了孤烛异一眼。
“即便我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也不代表你能栽赃于我,你凭什么说我见死不救。”孤烛异忿忿不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然,见死不救这个词确实用的不太妥当,应该说是你一手策划的。”楼纵冷笑了一声,继续说:“虽然孤去闲看上去是梦千酒为了维护楚千凝,被激怒才错手将他杀死。实际上,孤去闲突然性格大变以致和千酒起冲突,这些都在你的策划中。你知道你二哥的武力远在你之上,只要他领导‘覆舟会’,无疑是你们的心头大患,你必须斩草除根。”
“哈哈,大家都听到了吧,就是你们眼前站的这个人,楼纵,越人族的族长,秦楼月的前爪牙刚才亲口承认的,我二哥是被梦千酒那个混蛋杀死的。他早就知道是梦千酒杀的我二哥,却不对大家说,他是何居心?究竟是不是还是秦楼月的走狗,这都不好说!”孤烛异面目狰狞的大声叫喊着,众人的指责声如潮水般向楼纵涌来,似是要在今夜将他吞噬。
连桐午都已皱起眉头,不解而略带嗔怪的望着他,此前他们聊过许多最近的异常,他也了解穆星辰的真实身份,但却从未听他提起过孤去闲竟是死在梦千酒手下。
不管怎么说,孤去闲毕竟是“覆舟会”的四大仙首之一,又是他们这一队绝对的精神领袖,当初他的尸骸被发现,想是惨遭毒手,却未想到竟是遭遇自己人的戕害。
梦千酒现在正被楼纵派去组织今夜最重要的伏击,如果……那真的是满盘皆输,桐午闭上眼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南棠此时心里已做好最坏打算,这些人如果失去理智的将一切都怪罪到梦千酒和楼纵身上,那她不在乎多杀几个。
原本这些醉酒的人也没什么战斗力,只是用吐沫淹死人而已。
南棠担心楼纵此时心绪受影响,装作望向别处,却实则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后者显然并没有显露过多情绪在脸上,在这黑夜里,借着烛火只能看到他英俊而清冷的面庞。南棠伸出粉嫩的小手覆在楼纵冰冷的手面上,像是想要加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