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从案几上取来沈休休给他买的金疮药,在榻边坐下,解开了休休腰侧系着的衣带。
睡梦中,沈休休只感觉到受伤之处有些凉凉的。她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好一副漂亮的皮囊。
只不过……
沈休休冷的一哆嗦,她低头就瞧见被扒拉得只剩下的红肚兜。
休休一声尖叫还未出口,凤容便不耐地点了她的睡穴。
这下沈休休直接不省人事。凤容松了眉头,安静的为她上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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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休又是一大早的出去了。
凤容斜倚在榕树旁,盯着自己无力的右手,眉心皱的死紧。
忽然。
一个黑影平稳的落在地上,跪地作辑,“属下来迟,护主不力,还请殿下恕罪!”
凤容微抬了抬眼皮,瞥了那人一眼。
千竲内心忐忑,头低的更低了。
殿下竟流落至此,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凭殿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恐会杀了自己。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来迟了啊……”凤容把玩着自己的指骨,尾音拖长,带了几分危险,似笑非笑的说道。
千竲埋头,抿唇不语。
凤容随意摘了一片叶子,径直扔向了千竲。
千竲并没有躲开。
看似毫无攻击力的动作,却破空划出一道风声,在千竲右颊刮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怕我杀了你?”凤容淡淡看着跪着的千竲,眸底一片漆黑,宛如波澜不惊的湖。
“只要属下还活着,就一辈子是殿下的死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属下没能管理好下属,保护好殿下,是属下的失职。”千竲说。
“所以就算殿下要杀要剐,千竲也绝无怨言。”
凤容没有说话。
良久,千竲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凤容的脸色。
“暂且留你一命。”凤容半晌才应了一声,他抬眸,“另外,尽快去把长乐山的那个老头给我带来。”
千竲想了想,才记起那儿住的是谁。他问道,“殿下说的可是那个神医?”
“我的右手,废了。”凤容看了一眼地上的千竲,语气云淡风轻。
可熟知自家主子的千竲知道,是他在压抑着自己。
“听闻李神医如华佗在世,有妙手回春之能,殿下的伤,一定会很快恢复的。”
“希望吧。”凤容应。
千竲说,“殿下你有所不知,自从你失踪后,这上京,已经变天了。”
“哦,好。”凤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殿下你不担心么?”千竲疑惑问。
凤容冷笑一声,眼含讥诮,“担心什么?”
“总有一天,我会杀回去,踏平这上京。”凤容的眸中满是暗流涌动,“将赫连若给予我的,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殿下英明。”
“还有,赫连若那边的案子,加快……”凤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了一道脚步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千竲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他想也不想的摸上了腰间匕首,待凤容一声令下,为杀人做好了准备。
然而凤容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千竲从后墙离去。
千竲有些不甘,却又不敢不从。他只能飞身掠起,瞬间离开了此地。
“休休……”
听到声音,凤容转身。
沈倾柔一顿,看着面前惊为天人的男子,眉心一皱。
哪儿来的小白脸?
她不仅没有见到可爱的妹妹,甚至妹妹的住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野男人。
凤容也在看着沈倾柔,只不过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焦距。
身姿窈窕,眉眼精致。一张朱唇娇艳欲滴,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只是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