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右右烧的很严重,都开始说胡话了,一口一个“乔先生”叫的人心肝肝疼。
陈老舅给开了几副药,大壮留在陈家帮着熬草药,他闲着也是闲着,主要是陈老舅嫌他话多,嫌他跟在身边,烦的慌。
陈家婶婶给关右右灌进去一碗药,跑出来大半碗,到后来,只能趁关右右说胡话的时候强行给她灌药。
“大壮,小关这漏掉了大半碗的药,要不要再煎一副啊!”陈家婶婶也慌,小关这丫头烧的也太严重了,不会真的是被杨家大丫给招惹上什么东西了吧。
“没事,婶子。”王大壮跟他的名字一样,长的壮实,差不多的年纪,他长的有两个陈健裕那么壮实。
“我师父知道小关姐姐喝不进药去,特地把我留下来煎药的。我煎药的时候注意着,药量大,漏点也没事。”
陈家婶婶这才没说什么,看着关右右一声一声地喊乔家那小子,陈家婶婶也不禁想到自家儿子,唉呀,都是苦难的人。
“大壮,你小关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陈家婶婶又探了探关右右的额头,“还是这么烫呢,你师父这药行吗?”
王大壮一支棱,“婶子,我师父那可是附近有名的好大夫,怎么可能不行呢。”
“婶子你放心,小关姐姐一会儿就能退烧了,咱这药也得需要个时间是吧,怎么可能吃完药人就好了呢。”
王大壮举着三根手指,跟陈家婶婶保证道,“真的真的,我师父说了,小关姐姐这就是普通的发烧,可能是,那叫什么,思绪,思绪太重了。”
这话陈家婶婶倒是信,小关跟乔家那小子关系好的,自从乔家那小子走了之后,这两人分开以后,那信就没断过。
小关写了让人带去京南市,京南市立马就能回一封回来,那叫一个黏糊。
陈家婶婶也像跟儿子寄信,信件便宜啊,来回寄个几次都没有一包裹物件花的钱多。
但是奈何家里没人识字,头两回儿子寄信回来,还是人小关给他们念的,后来就不麻烦了,直接寄些吃吃喝喝的,还有衣裳之类的,哪里就有那么多话要说了。
陈家婶婶不懂那小两口,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能说,她也没什么跟儿子说的,偶尔有点事就让小关直接写在信里,也就一两句话,寄给乔家那小子,他会讲给她儿子听的。
也得亏那学校挪到了京南市,不然要远在东州市,那可是多少天都收不信了。
“唉,大壮,在婶子家吃口饭吧,你叔都做好了。”
已经过了正午的饭点儿,陈家的饭早就做好了,但是关右右发烧昏倒,都忙着,谁也没顾上吃饭。
关右右迷迷糊糊地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好几天,又像是好几天都没睡了,感觉很不好受。
“右右,你醒了?”乔化吉从门外走进来,看见她醒过来忙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要不要吃饭,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锅包肉。”
“锅包肉?”关右右出声,她嗓子有些哑了,但是没有丝毫的痛感,“乔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