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仔细打量着眼前人。
虽说萧画仙戴了面具,但面具下露出的鼻子是高是矮,唇形的厚薄大小还是一目了然,即便看不清他的容颜也能猜出他的真实容颜必然不会差。
而眼前的人虽说勉强也算得上清秀,可同萧画仙相比显然差了不少,且袖口下露出来的腕子更是粗壮,同萧画仙那雪白纤细的腕子相比竟粗了两倍不止。
那紫衣人见秦昭昭面带防备便知坏了事,索性也不再装什么萧画仙,干脆扔了扇子和手中画卷,一个箭步上前便要去抓秦昭昭。
秦昭昭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见那紫衣人面露凶光,便知来者不善,干脆利落地撒腿就跑。
然而还没跑几步,却忽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将她团团围在了中央。
秦昭昭环顾四周,便知上了套,吓得是面色惨白,那紫衣人已追上来,伸手便扛起秦昭昭将她塞入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之中。
秦昭昭见挣扎无果,便趁那紫衣人放下她的刹那狠狠咬在了紫衣人的手腕上。
紫衣人痛得龇牙咧嘴,一巴掌便扇在秦昭昭地脸上,秦昭昭被打的口吐鲜血,猛地摔在车窗处,手腕的镯子也破了个口,将她手腕扎的鲜血淋漓。
血滴在裙摆上,这一刹那电光火石,她脑中忽然便有了主意。
她趁机探出头,将手腕猛在窗口处一砸,腕子上那破了口的“朝阳胜雪”便噼啪碎了,掉在了马车之外。
她不顾一切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紫衣人见她还不甚老实,想了想,干脆上了马车,一记手刀便将秦昭昭打晕在了马车上。
秦昭昭倒下的刹那,她塞在袖口的那封信便被风吹走飞了出去。
紫衣人怕节外生枝,便干脆不下车,坐在马车上抱着秦昭昭扬声道:“走!”
马车便在众侍卫的护送之下离去,独留地上已经碎成了四块的玉镯。
那封信被风吹得飞在半空,打着旋落在了无人问津的地上。
一个抱着布篮的少女正寻觅在菜街口讨价还价,一阵清风袭来,她忽然鼻尖一皱,接着便撇下了正要妥协的菜摊老板,朝着嗅到的香气寻了过去。
她从地上捡起那封信,仔细嗅了嗅,便眉头一蹙,拆了那纸张仔细阅读,她便意识到事情不对,拿着那信便快步离去。
她见四下无人,便扔下菜篮,一步便跃上二楼,单膝跪地在一个身穿紫袍的俊朗男子跟前。
“属下参见公子。”
男子面前摆着棋盘,上头密密麻麻布满了黑白棋子,显然正在自弈。
他面具下的眼皮连抬都未曾抬一下,道:“怎的这样急,出什么事了?”
少女抱拳道:“属下在街口处捡到了这封信,信上带着仿制的寒香墨气息,属下见上头提及朝阳公主。”
萧画仙闻言猛地抬眼。
那少女掏出信道:“属下恐公主有所不测,却实在不敢擅做决定,这信,还请公子亲自察看。”
萧画仙抿唇,起身绕过棋盘一把便抢过少女手中的信纸一目十行地读完,接着便怒火冲天地将信纸砸在棋盘上。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