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的目光纷纷落在那口大箱子上。
宋晚成挥了挥手,招来了几个虎背熊腰的护院,将那箱子抬走。
在雨霖铃中用饭的大多是名门贵胄,这插曲虽是猝不及防,但众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也大多知晓宫中的风波和秦昭阳的性子,因此这话题很快便消退在了众人的谈论中。
宋晚成刻意安排了不常出面的名伶上台唱戏,引得众人目光皆落在梆声阵阵的戏台子上。
而在那不住的叫好声中,宋晚成则带着箱子敲响了宛如房间的大门。
……
短短几日的工夫,整个盛京城便人人都知晓了勃梁王求娶大魏公主之事。
如今朝阳公主失踪之事还是没有消息,京中流言便是愈加不堪,大有朝阳公主嫁给勃梁王已是板上钉钉之态了。
流言蜚语漫天,可偏偏宫中和勃梁王两边都没动静,认流言如何发酵,也不知公主究竟去了何处,竟是怎的也没人出口澄清。
不过细想之下便明白了。如今朝阳公主不知所踪,自然是护住性命最为要紧,在盛京城本就对女子的贞洁看得不是特别重,姜元长公主身为堂堂长公主和离后尚有大把求娶之人,更何况是一个早已过了及笄之年的公主?
因此即便那留言中掺杂着些不干不净地污言秽语,众人更为关心的,却还是朝阳公主的下落和二位公主究竟哪一个会嫁给勃梁王报恩的事实。
而陈芷瑶此刻却是焦头烂额,招架不得了。
坐在对面的勃梁王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中的月牙刀,道:“郡主答应本王的大礼不知何时送到府中?本王坐等右等也不见消息,见郡主迟迟不肯答复,也只好登门讨要了。”
陈芷瑶勉强笑了笑,绞尽脑汁地安抚道:“那死丫头抓回来后便发了疯似的,不但不吃不喝,还咬伤了我府上的侍卫,如今外头流言正盛,总该顾及着这丫头的清白,否则若是被皇兄知晓她名声有损,万一一怒之下不肯下嫁,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翱漫不经心地一吹刀锋,道:“那流言是我放出去的。”
陈芷瑶愣了愣,道:“什么?”
李翱道:“本王可没有时间同你耗。时间拖得越长对你我越不利,倒不如一了百了。”
陈芷瑶见他态度强硬,不由有些慌神,便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却忽然有一侍卫闯进门来,对李翱拜过,接着对陈芷瑶道:“参见郡主,朝阳公主如今伤势未好,她不肯就医,又该如何是好?”
李翱闻言抬眼。
“怎么,公主受伤了?”
侍卫道:“是。当日带走公主时公主的手被割伤,若是眼下推她出去,必然会被发觉公主受伤之事,到那时,只怕王爷也会受到牵连。”
李翱意味深长地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养着公主,等伤势好了,可别再出意外,以免夜长梦多。”
侍卫道:“那是自然,王爷先回府等候消息就是了。”
待李翱离去后,陈芷瑶才浑身脱力,猛地瘫在椅上,道:“我到哪给去给他找秦昭昭来!”
夜阑道:“属下瞧着,那萧画仙恐怕对朝阳公主怀有不轨之情,朝阳公主本就不懂事,那萧画仙瞧着又轻浮的很,她落在萧画仙手里,只怕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