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道:“去吧。”
姜元长公主便顺势带着秦怀璧一同退了出去。
秦怀璧开口屏退了茗青等人,姜元长公主道:“几年不见,竟不知小丫头长进甚大。”
秦怀璧道:“姑母说笑了,温庆的本事只有一点点大。只是这后宫之中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昭昭单纯太过,母妃又与世无争,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温庆实在忧思过甚,思来想去,竟也唯有步步为营一条路走了。”
她抬头看向姜元长公主,道:“说起来,温庆瞧着,姑母似是对陈表姑母不甚喜爱的样子?”
姜元长公主道:“倒也不是本宫对她不喜爱,本宫这个表妹从小就喜欢挑拨离间,也就太后爱听奉承话还算喜欢她。
“太后因对汝阳舅舅的愧意而一直对她纵容,相比起来本宫和皇兄,这陈芷瑶倒更像是太后的亲女似的。细算起来当初就是因她进宫,本宫和皇兄才每日争吵不断。
“本宫赌气离宫几年,亦是听说那陈芷瑶对慎贵妃下手之事,便知她觊觎皇后之位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不管是为了后位还是为了报复慎贵妃,这对公主下手之举也实在是太过阴毒,本宫自然愿意让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秦怀璧道:“姑母想的周全,温庆倒是有意想为姑母的提议而添砖铺路。”
姑侄二人相视而笑。
……
殿宇辉煌金碧,酒菜香气四溢,舞乐妖冶,虽是极尽奢靡,但瞧着却过分俗气,同大魏皇宫相比怎么看都有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总归多了些勉强刻意,少了几分油然而生的自信。
歌舞罢了,头戴金冠,身穿青衫,容貌有些女气的男人不由挽唇抚掌,叹道:“都说勃梁女子长袖善舞,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我大魏的舞姬只怕也要相形见绌了。”
坐在上首的男子笑道:“明王殿下实在说笑了,说什么善舞,其实也不过是朕见明王殿下这等贵客前来,自然不敢不拿出最好的珍品厚待。”
秦昭明笑道:“本王今日前来,倒是的确是冲着贵国最美的珍宝来的。”
万兴皇帝饶有兴致:“哦?不知明王有何指教?”
秦昭明笑而不语,一拍手,身后之人便毕恭毕敬地奉上了一张画像来。
万兴皇帝打开一看,却是眼睛都亮了。
只见画上画的分明是两个少女,一个清丽若琉璃,一个娇美如玉雕,有三分相似却又各自不同,相似的是皆拥有惊人的美貌。
万兴皇帝不是喜好女色之人,却也不得不暗自叹道,这两个姑娘虽年岁尚小,可单看画像便惊艳,竟不知真人该是何等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