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问出了声却不见秦昭易回答,秦怀璧抬眼便见秦昭易正盯着自己方才拉起茗青的手出神,不由开口提醒道:“哥!昭昭问你话呐。”
秦昭易这才反应过神来,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如梦初醒道:“那个……外头风大,有事进屋说吧。”
兄妹三人入堂而去,红着脸的茗青为秦昭易上了茶后便躲到了唤纹的身后,同秦昭易对视到一处后,二人不约而同,皆是别别扭扭地避开了眼神。
秦昭易呷了一口茶,道:“哦,今日本是入宫同父皇商议政事,只是我想着,明日便是慎母妃的生辰。我亲娘自小早去,慎母妃一直护着我,于是我便带了些贺礼来为慎母妃庆贺生辰,顺带也来瞧瞧你们两个小丫头。”
他说着便亲昵地刮了刮秦昭昭的鼻子,秦昭昭闻言便咧嘴一笑,道:“就知道皇兄是对母妃最好的,哪像我四哥哥,成日里连个影子也不见,封个武王又不见影子了。”
秦昭易道:“老四一向神出鬼没,跟缕风似的,逮也逮不住。不过往年慎母妃的生辰他也从未缺席,想来今年必然也不会例外。”
秦怀璧摸着他怀中的明珠笑道:“我生辰时四哥送了这银狐来,倒不知慎母妃生辰四哥会送些什么来。”
秦昭易道:“说的就是呢,只是我记得前些日子因着为了温庆出宫之事,慎母妃和父皇生了些龃龉,明日便是母妃的生辰宴,倒不知父皇与母妃可否有所缓和。”
秦昭昭闻言不由道:“皇兄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母妃一向同何贵嫔娘娘是最为要好,可这几日里母妃却同惠妃走的近些。”
秦怀璧亦点头道:“这惠妃娘娘一向是受宠,父皇常常在惠妃娘娘的宫中见到母妃,连带着这几日来荣华宫里都勤些,想来父皇与母妃的隔阂应当是已消解了。”
闻言秦昭易便放下了心来,道:“老七还小,父皇的确该上心些,否则难保养的不够好,只瞧老四,同父皇虽不甚亲近,但对你们这两个丫头却是很好,可见他在意手足多过君父。这父子亲人之间不亲近,终归是不好。”
秦怀璧见秦昭易神色认真,听着这话心中不由有些讪讪,心道这话也就只有实心眼的秦昭易能够说出来。
秦昭阳心在军营,一向是个无心朝政社稷的主儿,而秦昭明一来平复了庆安之乱,二来深入勃梁献计有功,三又封了一个明王,连带着举荐的舒子躬也是个惊世之才,母亲惠妃家世显赫,亦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四个皇子之中这秦昭明便是独占鳌头,王府门前巴结之人简直能排到盛京城外头去。
然而虽说秦昭明风头正盛,但三皇子秦昭文却也不是个好应付的。
从前他与其母柳妃在巧笑之事上绊了跟头,暴露了藏拙的野心,在秦怀璧的求情之下解了禁足后索性不再掩藏其野心,甚至在舒子躬献粮草之事上还借机分了一杯羹。
他趁舒子躬献粮时便提前劫走了舒子躬递送入宫的密信,后又亲自求了顺嘉帝赐了圣旨秘密递送给前线的秦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