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璧目瞪口呆,见此便也不再犹豫,跳上台阶,屏声敛气地便将纸鸢如秦昭昭一般的扔了出去。
纸鸢消失在天幕之中,秦怀璧盯着它消失之处,心中下意识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但愿今生皆胜意,岁岁常欢愉。
……
夏日将近,虽不到毒热之时,可那暖阳却依旧烤的人有些心焦,不住地擦着汗。
京中此刻口口相传的轰动大事,除了帝后大婚的消息之外,便唯有萧画仙如往年一般,在夏日将至时不见了踪影。
暖香阁早在数日前就被人所袭,虽有驻守的几个女杀手将阁楼保下,牌子却还是被人砸烂,可依然不见那只存在于冬雪之中的萧画仙现身。
那萧画仙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人间蒸发,就这样没了消息。
而就在大家口耳相传地猜测之时,故事中心的紫衣男人正身处距离盛京城几里之外的冰窖中。
“噗!”
面色苍白的萧画仙猛地向前一扑,撑着吐出一口血。
刚刚吐出的鲜血本该温热,可他的血浇在冰块上还未等流动,已在眨眼间冻成了一层鲜红的冰,比之鲜血要更加触目惊心。
打着寒战的沉沙见此连忙强忍住周身寒气,眼疾手快地一针刺在了萧画仙的几处大穴上。
萧画仙便猛然昏睡了过去。
沉沙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却因用力太过险些将萧画仙推开。
他搀扶萧画仙之余亦不由惊愕,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男人竟能够轻到如此地步。
可见他体内的寒蛊已将他蚕食到了何种地步。
江楚珩盯着地上的血,不由皱眉。
“不行么?”
沉沙摇了摇头。
“凭目前萧公子的体力根本压制不住寒蛊,但凡寒蛊开始躁动,萧公子便会剧痛难忍。若是这口血不吐,只怕方才他便已五脏俱裂而死了。”
江楚珩啧了一声,看着气若游丝的萧画仙,饶是他也不由泛起愁来:“寒蛊发作堪比凌迟之痛,更何况他还要分心御寒不被冻成冰块,也不怪他无法压制住寒蛊,只是这时间不多,他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
沉沙道:“其实想要压制住寒蛊也不难,萧公子求生力极强,只是他身子孱弱,若是不必分心御寒的话,尚有一丝希望能够压制住寒蛊。
“但寒蛊为雌,属阴,同萧公子相冲,因此稍有阳气入体都会让寒蛊更加躁动几分,若是阴热对萧公子反而更添损耗,因此若是想要御寒,也唯有靠萧公子自己了。”
江楚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那边黑了一圈的折戟忽然跳进冰窖之中,跪地道:“侯爷。”
江楚珩道:“何事?”
折戟道:“宫中筹备帝后大婚之事,户部尚书派了人来,说有事要同您商量。”
江楚珩冷笑一声,道:“宫里又不缺银子,他三番两头往我的侯府跑,其居心是否太过明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