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璧道:“哦?皇宫戒备那般森严,你如何出入得了?”
青瓷微笑着,说出的话好似家常便饭那般简单:“小女子旁的本事没有,飞天遁地搞搞暗杀却是打娘胎就会的,皇宫里的守卫中能够拦住小女子的,只怕还未曾生出来呢。”
秦怀璧想到当初青瓷那样轻而易举地潜入皇宫,登时无言以对。
她默默决定以后等那天杀的萧画仙现身之后必然要向他借些刺客来,若是那些所谓的大内高手一个个的察觉不到外人,那就一个个的全都赶回家种地去。
然而谁知,这一住便是一个多月。
顺嘉帝许是知晓她为何不肯回宫的原因,也不知是当日当真是一早发觉了她,还是觉得她在宫中便会想起去世的文慧皇后,索性便不闻不问,任由她去了。
秦怀璧倒是坦然的很。
前世陈芷瑶为后时,便力荐秦昭昭嫁往南周,秦昭昭好歹是顺嘉帝的亲生女儿,但只因她是个无关紧要的庶出,便被顺嘉帝以不洁为由嫁给了姬莫为。
所爱之人的孩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这个不爱之人的女儿?
她懒得想这些,倒是更挂念宫中惦记着自己和萧画仙去处的秦昭昭,便写信递给青瓷又不放心地吩咐了半天,方才放青瓷这只活信鸽送信去了。
青瓷走的利索,心中却是忍不住叫苦,好歹也是暖香阁之中由阁主亲自培养出的暗杀高手,这从前虽说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是坐有软椅,躺有暖炕的。
这自从阁主走后,每日便游手好闲的也便罢了,竟也要干起伺候人的侍女的活儿了,这伺候个小公主就算了,她这绝顶的轻功竟沦落到给小公主送信去了。
这等阁主出关,怎么着也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才是嘛。
不过她想到阁主如今的模样,心中却也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阁主眼下生死不定,那小公主对阁主却是一片倾心,二人郎才女貌,身份也算得上登对。
可这生死本就是未卜之事,且她自信自己家公子的姿容本事,世上断断无旁的男子能及得上,若是旁人娶了那位朝阳公主,只怕不但是辱没了公主,更是辱没了公子。
更何况她深谙祸害遗千年之道,心中自然是希望自己家公子治好病症,能够端着健康的身子,处在夏日花海最盛的地方,迎娶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
皇宫她跑过多次,早已轻车熟路,如今她未曾拿什么笨重之物,唯有怀中揣的一封信,便大大方方地越过宫墙而去了。
她无声息地跳下,谁知只这一下竟是乐极生悲了——这好巧不巧她跳下来的草丛里偏偏藏了一条蛇。
女孩子家哪有不怕蛇的,登时她便吓得一声尖叫,然而出声后才发觉自己这举动似是极为不妥,便赶忙闭了嘴躲避那毒蛇藏在墙角处,却显然已经晚了,早有刚走过的侍卫们听到了声响朝这边赶了来。
其实以她的本事,此刻架着轻功逃走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可惜信还没送到秦昭昭的手中,她又在秦怀璧跟前才刚刚夸下海口,就算是为了面子也得解决了才是。
更何况此刻不动还好,若是有所动作更容易将人都吸引来,反倒是真的糟了。
她期待那群侍卫能草草搜寻后便速速离去,可谁知一个个的竟是每处都细细搜寻,当真是群对得起俸禄的好官。
眼瞧着一个侍卫已经朝她这处走来,她登时冷汗涔涔,满是汗的手掌心也握紧了。
而就在她暗暗施力时,面前的高草已被人一把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