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珩道:“舒子躬说什么并不重要,微臣倒是有另一件事想要同公主商讨。”
“什么?”
“当初户部尚书为了不同勃梁开战而险些撺掇朝阳殿下嫁往勃梁,为此微臣怀疑户部尚书同奸臣勾结,于是我便派人给舒子躬递了话,若他能够查出背后捣鬼之人,我就想法为他谋得卢岭王之位。
“以他的本事,若是有心查探,只怕一个月前便能将名单递到我的手中。”
秦怀璧喃喃道:“户部……你的意思是,户部是因为钱而不支持开战?”
她扯着江楚珩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道:“户部因为钱再三犹豫,那淑阳帝姬冒险做花魁也是为了钱,舒子躬又出自富商之家,也是同钱有关……”
江楚珩暧昧的凑近她的耳根,道:“公主,方才席间她还说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想来,您应当是未曾注意的吧。”
秦怀璧一怔,道:“什么?”
江楚珩吻上她的耳垂,秦怀璧的呼吸因为他的话而逐渐加重。
少年的声音因为刻意地压低而显得格外暧昧。
“她说,未曾和舒子躬在彩云间中行过周公之礼……”
面红耳赤间,秦怀璧却猛然明白了江楚珩的意思。
只是未曾,在彩云间中行过周公之礼。
也就是说——
“快停车!”
马车闻声而止,紧接着马车帘便被人急吼吼地拉开,方才还在与沉沙逛街游玩的青瓷的脸出现在窗口。
她面带焦急,正要说什么,谁知却见秦怀璧正被江楚珩搂在怀中,江楚珩的唇还暧昧地贴在秦怀璧的耳根处。
见此情形,她不由脸色猛地红了一红,连忙将帘子放下,口中急切道:“公主,不好了!”
秦怀璧推开江楚珩的脸,坐直身子,亲自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青瓷道:“怎么了?”
青瓷道:“那边有人传言,说公主今日斗诗时所做的诗词其实是偷天换日改自从前沈白月所作,只是沈白月所做诗词太多,便不曾记得,此事还是因为倾慕而读阅她诗词的一位贵女无意中发觉的。
“现在此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若是此事闹大,留下公主抄袭旁人诗词的污点,只怕对公主的名节实在有损。”
秦怀璧闻言不由好笑:“我抄她的诗?我堂堂大魏公主,她一个小小的少保之女,何德何能配得上让我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青瓷忿忿道:“可不是!属下闻得此事亦是义愤填膺,觉得这劳什子的沈家才女不但输不起,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属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眼中闪过杀意,凑近秦怀璧压低声音:“公主,属下最擅暗杀,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便愿意即刻替您却去要了那姓沈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