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闻言怔了怔,片刻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气恼地捶打他的胸口,道:“讲解个屁!去死!”
二人这打情骂俏的空档儿秦怀璧已将头发解开,她如释重负地坐起身来,舒了一口气道:“可算是好了。”
她此刻正伏在躺倒的江楚珩身上,然而隔着屏风,这二人一躺一坐,加上这句话,却反而更加让人往歪处想了。
青瓷脸都红透了,她轻咳了一声,扯了扯沉沙的手臂,小声道:“那个……这么快啊……咱们俩是不是耽误侯爷……发挥了……?”
沉沙神色未变,但随着青瓷的一扯他面上也泛起浅浅晕红,他自然知晓青瓷在想什么,便将青瓷赶至身后,自己上前,隔着屏风道:“侯爷,我二人有事禀报。”
被秦怀璧压了半天心口江楚珩略有些上不来气,说出的话便有些虚浮:“在屏风后直言就是。”
青瓷听到这虚弱的声音不由浅浅地啧了一声。
她用手肘推了推面前的沉沙,跟他小声咬耳朵:“就这么一会儿就虚成这样,侯爷得好好补补才是呀。”
沉沙抿了抿唇,喉结滚了滚却没有理会她,只是认真回禀道:“公主的吩咐属下已做好,昨夜之事已闹的整个京城都是沸沸扬扬,现在人人都在议论公主的诗作是否当真是剽窃了那位沈大才女,甚至连赌坊都已开盘下赌注,赌公主究竟有没有行如此恬不知耻之举措。”
青瓷闻言连忙上前接话道:“那沈白月实在是不要脸!京中一夜之间所有她的诗集都凭空多了一页,写的正是公主在百花宴上所写的《吟牡丹》。她为了坐实这谣言,竟煞费苦心行如此无耻之举,当真是毫无底线!”
秦怀璧正梳着头发,闻言不由嗤笑一声,道:“这陷害倒还算有些意思,不过一夕之间她就能不知不觉完成此事,倒也不算我苦心为她推波助澜一遭啊。”
床上的江楚珩坐起身来,伸手接过秦怀璧手中的篦子为她梳理长发,边梳边接话道:“青瓷,公主吩咐之事你可做到了?”
青瓷笑得眉眼弯弯,道:“自然是完成了,昨夜我趁夜色翻进了朝阳殿,朝阳公主看到我可开心了,还赏了属下一个枕头呢。”
秦怀璧:“……”
赏了个枕头……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估计是青瓷昨天大半夜的骤然到访,将个熟睡中的秦昭昭吓得半死,下意识地丢了个枕头过去。
这青瓷姑娘不愧是萧画仙的侍女,还真是神经大条,思路清奇的很……
她默默按下微颤的眉尖,道:“昭昭都说了什么?”
青瓷道:“朝阳公主说此事闹的人尽皆知,连皇帝都知道了,只是您男装出行之事众人还不知,朝阳公主托属下叮嘱殿下莫要泄露身份,必要等到真相大白时再现身方能让那些无耻之徒心服口服。”
秦怀璧笑道:“昭昭果真同我果真是心有灵犀,我姐妹二人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说着,发髻已梳好,眼见着江楚珩那高大的身影绕过屏风,青瓷心道他方才劳累一夜,方才又刚刚奋斗了一场,此刻必然是衣衫不整。
她还未曾出阁,若是看到了的话搞不好是会长针眼的。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宗旨,青瓷便相当自觉的掩上了自己的眼睛。
“本侯又没光着身子,你有什么好遮掩的?”
江楚珩见她如此不由皱了皱眉。
青瓷小心翼翼地顺着指缝偷看,见江楚珩果真是穿戴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撂下了遮盖眼睛的双手,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事情已办好,侯爷,我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