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四十一年,唐向忠贪图他人妻子美色,致人瘫痪,其妻遭受奸淫后投井而亡。”
“贞元四十四年,唐向忠扩充田庄,建造别院,一把火烧了佃户的房子,致其四条人命葬身火海...”
行到院门的赵翊突然停步,缓缓转身,一双阴鸷的眸子看向面白如纸的唐老太,“还需要本官一一念出来吗?”
唐老太惊恐的踉跄两步,抖着苍白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顾笙听到这一桩桩命案愤恨交加,后悔没能把唐向忠一脚踢死。
“这一条条人命,本官身为镇抚使,自是要一一替冤死之人讨回公道。所以,你最好让唐向忠洗干净脖子等着。”
唐老太委顿的面露死灰之色,刚才的高傲和得意全成了笑话。
赵翊抱着顾笙穿梭于唐家奢靡的院落之中,如同闲庭信步与自家的宅院,无人敢上前阻挡。
就连唐家大爷都如同鹌鹑一般缩在门边,直到赵翊带人离开才连滚带爬的冲进柴院。
至于唐家之后如何,顾笙也顾不得了,因为她在出了唐家那一刻直接疼晕过去。
襄阳驿站最好的房间里,被几盏灯照的通亮。
赵翊安坐上首,静静的听着大夫回禀。
“外伤全部是棍棒伤,最严重的是右臂骨裂,草民已经抹了药固定起来,想要痊愈,怕是需要养上好些日子。”
“她的内伤比较棘手,后背被连续重击伤了肺,所以才会咳血,这...”大夫垂着脑袋,有些迟疑。
“如何?”赵翊的声音极冷。
大夫连忙回道:“肺伤了,有些难养。尤其是天冷一旦受凉就会咳喘,所以比较难办。”
赵翊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敲击两声,须臾握拳冷声道:“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她留下病根。”
大夫闻言,万分为难的退了出去。
宋毅恰巧此时进来,脸色极为难看带着怒意,“翊哥,那碧春楼被唐家人砸的精光,老鸨孙立春自知罪不可赦,一根绳子吊死了。真的是便宜她了!”说着,提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口中灌。
直到喝的爽快才放下,用袖子一抹嘴,问道:“顾笙呢?她怎么样?没吃什么亏吧?”
赵翊眼皮未抬,淡声道:“全身棍棒击伤,右臂骨裂,伤了肺,说不好要落下病根。”
宋毅愣住,半天才惊醒,暴怒的一扬手,精致的茶壶瞬间飞出去,直接砸在墙面发出碎裂的巨响和一地的碎瓷渣。
“这帮混蛋!”说着,抬脚往外冲,“老子要去废了他们。”
“回来。”赵翊眸光一抬,厉声呵斥。
宋毅身形顿住,一回身满目愤怒,“翊哥,顾笙现在可是你的人,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遭罪?”
赵翊缓缓站起身,平静无波的说道:“冲动,只会局限你的思想,唯有冷静才能让人有着无限的想法。”
宋毅先是不明后是惊喜,忙跑了回来,“这么说,翊哥你有办法替顾笙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