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叛主,你这个叛徒!”
“区区一个女人竟让你什么都招了,你这个懦夫..”
二人情绪激动,发了疯的挣扎,想要冲过来将刺客碎尸万段。
顾笙突地回身,冲着虚软的刺客说道:“你看,你替他们承受了所有,而他们却怨恨你出卖主人,这就是残酷的不公。”
刺客发白的唇瓣慢慢翘起,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答应我的,要给我个痛快。”
顾笙冷漠的瞧着他,遂一点头,“放心,不会再让你痛苦。”
刺客仿若达成所愿的突然大笑起来,惹得另外两人愈发的愤恨,厉声叱骂与他。
他却仿若未闻,努力抬起头看向已经悬挂于墙头的红日,眼底空洞无光。
顾笙跟在面色凝重的宋毅身后,极快的离开这个小院直奔驿馆。
一路上,宋毅都是深凝眉心似是心事重重。
顾笙也不多言,只心中担心那牢头是否能被抓到。
二人刚刚踏入驿馆大门,就被沉重的奔跑声吸引。
曹顺满头大汗,一脸不忿,“牢头死了,就在我们到之前,尸体还是热的。”
宋毅眸子顿厉,立马解下腰间腰牌递给曹顺,厉声道:“调派守备衙门所有捕使,全城封锁,缉拿凶徒。”
曹顺接过腰牌,飞速离去。
“此人一定要抓到。”宋毅说着看向顾笙,眼里有着惊涛骇浪的惧意,还有复杂的为难。
顾笙感觉到他强烈的不安,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她想要阻止宋毅不要再说,可又迟疑的顿住。
就这弹指间,宋毅像是下定了决心,哑声道:“顾笙,五爪金龙令牌一事,事关皇家,我没有权限让你知晓。”
顾笙悬起的心倏地落回原处,有一些失望,更多的是庆幸。
她真怕自己知晓的太多,会有被灭口的一天。
“我只帮你找线索,剩下的我不想知道。”
宋毅暗自松了口气,他真怕顾笙会追问,毕竟所有线索都是她审出来的。
牢头死了,宋毅和顾笙只能再一次离开驿站,行走途中,顾笙叙述刺客说的每一个字。
听完,宋毅皱眉,半天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刺客开口的?那样的硬骨头,就算我们审上两日都不见得能服软。”
顾笙站定,清冷的眸子望向宋毅,“没用什么办法,就给他扎了五针。”说完,继续往前走。
宋毅愣了片刻,疾步追上,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就只扎五针?”
顾笙侧首斜睨他一眼,“难道你想把他扎成刺猬?”
宋毅被呛的哑口无言,暗道:那刺客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却喊得凄厉无比,看样子顾笙那五针是扎到痛处。
不过,他不相信身经百炼的刺客会因为扎针而吐露实情,顾笙一定有所隐瞒。
顾笙能隐瞒什么?她隐瞒的只是在扎针的时候,用了攻心战而已。
这种刑讯手法,只可体会无法言传,如何能说与宋毅听。
因为调派守备衙门捕使,一时间大街小巷皆是手握单刀,腰别铁尺的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