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就不想维持了,所以在刘赋扬问到事情经过,她事无巨细,一字不落一字不多的叙述完当时的情景。
刘赋扬是大老粗,他看事听事都最直截了当,当即就道:“如此说来,还真的不怪人家赵夫人。”
“我本以为赵夫人是个不讲理的母老虎,今日一见,她反倒是个好的,最起码她说的那些歪理倒也让人服气。”
他的话,让已经得到贺威安慰的贺夫人又是一个气急,心绞痛越发厉害,痛苦的脸色都变了。
贺威爆喝一声:“刘大人的意思,这一屋子的女眷就都不是好的?”
刘赋扬瞪大眼睛,摸了摸鼻子,“贺大人何必断章取义,我就事论事而已。确实是孙夫人先找的茬。”
“刘赋扬,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我先找的茬?”被点名的孙夫人不干了,叫嚣着冲刘赋扬喊。
刘赋扬不耐和女人对叫,冷哼一声:“你阴阳怪气的说话,谁听了会高兴?”
“刘大人,不会是和赵翊喝了一场酒,就成了赵翊的人吧?”钱文卓突然意有所指的阴沉说道。
刘赋扬瞥眼看他,皱眉不屑道:“哼,我在扬州待了这么多年,和你们喝了那么多次的酒,我也没成为你们的人。就他赵翊一顿酒菜就想收买我?钱大人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他话音刚落,贺威突然丢下贺夫人神色凝重的急冲屋外,不过眨眼消失踪迹。
贺夫人彷徨之际眸露委屈,另外几位夫人也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赵必昌狠狠的瞪了赵夫人一眼,厉喝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追着贺威的踪迹急行而去。
孙耀祖和钱文卓互看一眼,猛然惊醒疾步离去。
花厅内顿时只剩下了几位夫人,还有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刘赋扬。
四方酒楼外,宋毅跟在赵翊的身边,冷声说道:“翊哥,里面已经交易多时,但始终没有动静,会不会出事?”
“十万两的盐引,双方都会很谨慎,所以不会那么快验看完毕。”赵翊冷声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贺威若是反应过来势必要带人过来。”宋毅的面上府上忧色。
赵翊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瞧着四方酒楼的方向,等着里面的人给信号。
此时的四方酒楼里,万通瞅着面生的两个人,冷笑道:“二位是怎么认识阿六的?”
特殊时期,万通不敢大意,哪怕对方开出的是十万两的盐引。
“万老板,你就说你这盐引卖不卖?若是不卖咱就找别人了。”其中一人很是豪横的说道。
万通听罢呵笑一声,“兄弟,在这扬州城想要买盐引,你就得和我买,其他人...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
“这么说来,咱弟兄二人想要做私盐生意就得你万老板?”另一人道。
万通斜睨他一眼,“实话给你说吧,若不是你们顺着阿六找过来,我都不愿意做你们的生意。”说着,一挑眉压低声音说道:“知道北镇抚司镇抚使赵翊吗?”
对面两人互看一眼,在看向万通点头,“谁不知道锦衣卫的穷奇。”
万通意味深长的一笑,“他现在就在扬州查盐税的事情,所以你们觉得我会在这个关头和你们做生意吗?”
先前豪横的男人蹭的站起身,生气道:“万老板你耍咱们?那阿六不是说好了今日过来就有盐引?”
万通并不生气,抬手压了压男人,“哎哎哎,我说兄弟,别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