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内,赵必昌脸色阴沉的看着赵翊。
“赵翊,我和史芯水一点关系都没有,包括那什么密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胡乱攀咬。”赵必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撇清史芯水说的的那些话。
赵翊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从新放下时开口说道:“赵大人让我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这个?”
赵必昌没有立即回话,过了一会突然长舒一口气,“赵翊,我知道你得了最后一本账,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赵翊眼波微撩,冷冷的瞥向他,唇角微勾嘲弄道:“不知赵大人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赵必昌攥了攥拳头,肃声道:“我知道胡大人找你说了东南大军的军饷问题,也知道你们正为此事发愁。所以,你将账本交给我,我替你筹集东南大军的军饷,如何?”
赵翊的眼皮一沉,目光垂了下去,伸手开始在茶盏的边缘摩挲,“听这意思,赵大人和账本有关?”
赵必昌猛地站起来,神情严肃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账和我没关系,但是跟扬州官场有关系。”
垂着眸子的赵翊一听,无声的泛起一抹冷笑。
“你初到扬州,对扬州的官僚还不了解。这里的每一个人看似是各方势力,其实早已经因为利益不分你我。此时不管你动谁,其他人都不会袖手旁观,到那时你觉得你能够全身而退吗?”
“我动了贺威,也没见你们抱团对付我。”赵翊毫不留情的揭开所为抱团的遮羞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不同阵营的人,一旦涉及到掉脑袋的事情,必是散沙。
不然他赵必昌何至于乱了阵脚深夜要见他?
赵必昌被他噎的无话反驳,好半天才恨声道:“赵翊,得手一次并不代表你会一直得手。不信的话,你将我或者钱文卓,孙耀祖,卫全,甚至是胡大人抓起来看看?我保证,你会寸步难行!”
赵翊轻笑一声,“赵大人,从你让人传话要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觉得我待会光明正大的从你这里离开后,你口中的那几个人会怎么想?”
在打定主意要见赵翊的时候,赵必昌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当时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因为贺威的死,让他急迫的想要从盐税案中脱身。
“赵翊,你到底想要什么?”这话一出,算是妥协了。
赵翊眉宇微动,认真的说道:“既然赵大人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神色转冷,一开口惊了赵必昌,“只要你说服你们盐帮成员,将你们的罪行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同时每个人上交国库三百万两银子,我就替你们在皇上面前周旋。”
“赵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赵必昌震怒一吼。
赵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凝的说道:“我本以为赵大人想通了,想要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没想到你是想着让我和你们同流合污,你觉得我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要和你们一起糊弄皇上吗?还有,贺威的事情,看样子还没给你们警示,甚至企图想要威胁我?”
“若我手中的账本真的和你没关系,你会这么好心的替那几人出头?”赵翊冷讽道,“既然入了盐帮,就不要把人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