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让柏麟知晓当年之事的时机,不,应该说那些事,永远都不能让柏麟知道。
明光深深地再叹了一口气,
“我的老哥哥啊,谁能想到这当年种下的因,如今竟结成了这一个又一个的孽果。”
天宫内。
许是要摆宴的原因,墨澜将原本封住半雪灵脉的禁制解开了一些。又经半个多月的调养,虽然出行依然需要坐着轮椅,但半雪已是可以勉强站立片刻,气力也比之前恢复了许多。
玲珑推着半雪在天宫漫步,随行的还有不少魔侍。见着物是人非的宫殿,两人心里皆是惆怅。
忽而半雪想起已是许久未见桑其,说不定可以从他那打探到关于司嘉的消息,想到此,她便侧头问了身后的魔侍,“桑其大人如今居于何宫殿?”
“就在前面不远。”
魔侍即刻在前为她们引路,她们跟着一路来到了桑其的宫所,也就是原先的流光殿。
守门的魔兵见着是半雪,进去通报后便放了行。
流光殿的东侧均已被封,桑其只居了西侧。
抬头看着宫匾上依然留着叒木殿的字样,半雪心中百感交集。
叒木殿内的摆设与她之前拜见辰宿时见到的一模一样,桑其坐在案桌前,桌上摆着小香炉,炉中升起一圈圈白烟。
玲珑在见到桑其时微微一怔,此人怎么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桑其扫了玲珑一眼后,便看向半雪,“如今这宫内都在为补办你的生辰宴而繁忙,你怎么还有时间到我这里?你的身体可有恢复?”
“我躺了这一个半月,都未曾见你来瞧过我,今日难得出了门,我就想着来见见你。”这靠近一看,桑其竟是憔悴许多,“你这神态看着倒与我差不了多少。”
桑其笑了一下,倒了杯热茶递给半雪,“我不去看你,是因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且,墨澜也不允许其他人探视你。”
得此言,半雪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她饮下茶后便微蹙了眉。
这味道,和辰宿之前泡的极其相似。
半雪虽不懂茶,但因辰宿神君的口味太过清淡,他泡的茶比一般人的都淡出许多,所以半雪印象很是深刻。
她纠结了一下,出声问道:“辰宿神君还活着吗?”
桑其低头没有接话,一提及辰宿,玲珑立刻就想起眼前之人是谁。
当年流光殿有一神君,画技十分了得,平日里上门讨画的仙人极多。那神君却只给自己的好友,也就是辰宿神君作画。后来听说死在了讨伐魔族的战争中,但面前这个穿着白衣,举着茶杯的人不正是当年那位神君吗?!
“你没死?!你为何会入了魔!”玲珑惊讶出声。
桑其闻言才再次抬眼看向玲珑,口中冷冷道:“仙子与我还不是可以讨论往事的关系吧。”
听着桑其口中的疏离,半雪便示意玲珑莫要再问,玲珑接过半雪眼神后不再出声,只静立一侧。
半雪见他没有回答刚刚自己问的问题,也没有再去强逼。只是转移了话题,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我听玲珑说,凤旬喜欢的那女子是青丘的公主,此次入侵青丘后又被凤旬抓回,不知凤旬可有与那公主举办过结亲礼之类的?若是没有,你可知他会何时举办?我也好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