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哦,”圆滚滚语气里越发幸灾乐祸,“你手上还拿着你刚刚折断的一株彼岸花……”
卿落:……请让她死一死谢谢!
“……所以,我这算是,彻底得罪了孟婆吗?”
“当然是这样的哦!”
卿落欲哭无泪,看着手上的彼岸花,突然有些棘手。
想了想,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弯腰,把它栽进了土里。
圆滚滚:……
“卿卿,彼岸花一旦被人折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存活下去的。”
“我知道,我这样做好歹能让它入土为安嘛!”
卿落提了提身上繁杂的裙子,小心翼翼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茫茫的彼岸花海。
“滚啊,给我出去的路线。”
另一边。
“长老,要去追吗?”
奈何桥前依旧如长龙一般队伍此刻都显得异常安静,孟婆看着浮在手心上空的平安符,目光落到上面绣着的“鱼”字,稍微停顿了一下。
“不必。”
随后,指尖没有丝毫畏惧地触碰到,收下。
弯腰,看了一眼被踩断的彼岸花,脸上露出几分怜惜之色。
“这么久了,还是如此脆弱。”
孟婆指尖微动,长袖一挥,被踩断的彼岸花被直接投入了沸腾的锅中。
孟婆收回力量,淡淡转身,看了一眼不敢吱声的魂魄们,突然觉得十分无聊。
“今日汤水不够,过桥的人数就那么多吧,诸位都回吧,改日再来。”
前面的人看了一眼不远处满满当当“咕嘟咕嘟”冒着水泡的汤,突然有些无力。
这是他们第几次,没赶上投胎了?
“长老?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小卒们押着一个面露灰白之色的魂魄过来,孟婆淡淡垂眸,直接挥袖。
“既然赶着去投胎,又弄坏了我的小花儿,就劳烦你,为我的小花儿施施肥了。”
那道魂魄还来不急恐慌,就发觉眼前人袖下大风正在一点一点撕扯自己的灵魂,求饶之声还未发出,整个灵魂,彻底,被撕裂!
零零散散的光亮落到已经枯萎了的彼岸花上,转瞬,那花竟慢慢活了过来。
一群初来乍到的魂魄见着这么骇人残暴的一幕,瞬间对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孟婆畏惧无比。
“日后若是遇见那个小姑娘,记得带她来见见我。在这儿这么久了,可从未见过她如此有趣的人。”
“是。”
小卒应下,心中已经在快速过滤着方才那个姑娘的面容。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的某人:……
“滚啊,你给我路线不会错了吧?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在一片花海里。”
卿落烦躁地看了一眼头顶暗沉的天空,心情格外的郁闷。
“你再往前走嘛!卿卿,你仔细听听,前面是不是有水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