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某娃微微抿唇,不假思索地开口:
“姐姐!你是阿渊的姐姐!”
说罢,又着急地上前两步。
卿落:……凉了,真傻了……
见少女又不搭理自己,祁某娃急红了眼,又不敢贸然上前,天仙般的容貌皱在一起,就差哭出来了。
“祁门主,你……”
卿落略微寻思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毫无战斗力的病娇美男子,觉得还是趁这会儿祁老飘没有恢复意识之前拿回自己的玉牌,然后潇洒跑路为好。
“阿渊,我是阿渊,不是祁门主,姐姐叫我阿渊好不好?”
祁某娃原本见少女和自己说话的欢喜被那一句“祁门主”打散,懊恼地跺了跺脚,硬是央求着少女叫自己“阿渊”。
卿落无奈,只得醒着头皮唤了一声“阿渊”。
自己的名字从少女软糯温顺的甜音中发出,祁琛渊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本就少了凌厉的眉眼越发柔和,使得男子整个人都异常温软。
“祁……阿渊,你找找,身上有没有一个玉牌?”
顶着十足的“羞耻心”在这里哄骗“孩子”的卿落眨了眨眼,要不是觉得上前会亵渎了人家,她早就直接上手了!
“玉牌?这个吗?”
祁某娃在胸膛处摸出一块冷冰冰的东西,好奇地递到少女面前。
“对对对!”
卿落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两眼放光的盯着祁某娃手中的玉牌。
见少女欢喜,祁琛渊也不由地高兴起来,可看着少女眼里只有自己手上这东西,却又有些不悦。
纤薄的唇瓣抿紧,“大孩子”手臂缩了缩,将手上的东西再次收了回来。
卿落:……到手的鸭子飞了……
平息下翻涌而上的郁闷,卿落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
“阿渊,你把手上的玉牌给姐姐好不好?”
祁某娃嘟了嘟嘴,表现出几分抗拒。
似乎是害怕少女生气,又小声试探道:
“它对姐姐很重要吗?”
“重要!”那可是可以给她杜绝麻烦,甚至是保命的东西,当然重要!
祁某娃唇瓣抿得更紧了,攥着玉牌的手微微缩紧,露出几分苍白。
“比阿渊还重要吗……”
再次恢复病娇美男的形象,卿落只觉得心口处受到一万点暴击。
祁琛渊眼帘丧气的垂下,本就雪白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失落,更显得整个人娇弱无比。
“阿渊乖,那玉牌是不能和阿渊相比较的,”卿落微顿,“……在姐姐心里,阿渊最重要了……”
厚着脸皮说下这么矫情虚伪的话,在看到人家倏然亮起来的眼眸以及不加掩饰的欢喜时,心底的罪恶感越发强烈。
越来越感觉自己像哄骗单纯无知少年的怪阿姨了……
卿落嘤嘤嘤。
“姐姐没有骗阿渊吗?”
祁某娃小心翼翼地靠近,悄悄地伸出小手,抓住了少女柔软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