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忽然闭嘴,道:“是我以前的邻居家的孩子,夫人,我们现在去医馆,给他看看伤吧,求你了,救救他。”
温氏点点头:“好,那咱们赶快回去。”
陆生二话不说,抱着少年坐在前面,赶着骡车,一路往县城里面的医馆飞奔。
一路上,陆生不停地观察少年的状态,心里焦急的不行,想把骡车赶得快些,又担心赶得太快,会影响少年,加重她的伤势,又担心感的太慢,耽误少年的救治。
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之下,大冷天的陆生居然赶车赶出了一身汗。
马车停在县里面的回春堂前面,路上一马当先,抱着少年进了医馆,请了坐堂的大夫给他看伤。
大夫首先给少年清洗包扎伤口,又给少年把了脉。
大夫道:“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虽然看着挺严重的,但没有伤到内脏,可是回去之后得好好调养,多吃些好的,最近他这身体亏损有点多,幸好他还年轻,好好养着,能够养回来。”
说完刷刷的写了几一个药方,递给旁边的药童,让他去抓药,煎了给少年吃。
药童拿着方子往后院去了。
陆生千恩万谢地谢过大夫,抱着少年,把他放在塌上躺平,眼睛一瞬不错的盯着少年看,眼睛里面满是焦虑。
“陆生,他是谁呀?你给我们说说呗。”左诗问。
“傅元之,我以前同乡家的孩子。”陆生道。
左诗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这么着急,原来是同乡呀。那不是你原来的家乡在哪里?你们是哪的人?”
左诗一问,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陆生,都有些好奇。
“大魏昌平府,靠近南中国最近的一个府城,离我们这儿挺远的,隔了三个府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陆生很奇怪。
左诗道:“等他问问他,就知道了。”
陆生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娘要是知道了,会有多担心?不行,我得写封信告诉他娘。”
说完,从马车里面找出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跑到最近的驿站里面去寄信。
“其实我好几年没回家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忽然来到这里。”陆生道,“我离家几年,也不知道昌平府那边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这小子从小到大的模样都没有变,不然我也认不出来。”
旁边开药的大夫听了,目光奇异的看着陆生:“这位兄弟,你不知道昌平府发生的事情吗?昌平府去年春天开始就在打仗,听说咱们到魏国跟南昭国打的可惨了,昌平府那边的人日子难过。”
“听说老百姓们家里面有男丁的,都被抓壮丁上了战场,我看这娃娃之前受过箭伤,说不定也是↑过战场的。”
大夫说完,摇头叹息:“那箭伤还留着有后患呢,我再给他开副药,你们到时候让他好好吃着,幸好不是伤到要害处,不然的话以后更难办。”
陆生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这……怎么回事?”
昌平府那边跟南诏国打仗了?
这仗一打起来,要真的是上的了战场,那傅元之的娘怎么样了?
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仗打起来,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
陆生心中焦急,恨不得傅元之赶紧醒过来,把他娘的情况好好说一说,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了伤,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终究按耐住内心的焦急,端过来药给傅元之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