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他在那里唱念作打,一番叫嚣,想到他刚刚提出的条件,心里十分满意,这傅元之还真是有眼力劲儿。
他本来就是想把他派到西宁去赈灾,让他自掏腰包,把西宁给建起来。
皇帝自己做了肥皂生意,知道那一成的利润有多大,他很想把那些利润给收回来,但是这东西是傅元之提供的方子、技术,傅元之做好经营,要把他踢出去,显得他过河拆桥很不厚道。
再说宁远侯和礼部尚书,这两家人他也想踢出去,但是这两家人受到更深,有庞大的家族在身后。所以得慎重考虑,不能够按照他的想法来。
傅元之就不一样了,他跟镇国公的关系,他心里明镜似的,一点都不和谐,更别说会出面维护他了。不是不能维护,而是维护需要他付出代价,比如说——回归。
皇帝本来可以巧取豪夺,但傅元之主动让他出来就避免了诸多麻烦,而且他还不用时刻惦记着,不影响自己仁德的名声,还把人打发出去了,一点后患都没有。
不过是三年的利润,给他!
皇帝笑了笑,并没有直接答应,要是直接答应了,那不显得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让人看出来他多没面子。
两人推拒了一阵子,又说了几句话,皇帝才借坡下驴:“行吧,就把你说的办,这可是你求着朕的,你可记得。”
“是啊是啊,是我求你的。”傅元之好声好气的说道,心里面暗骂,谁他妈求你,该死的封建皇权。
算了,他也就是一个被压迫的底层群众啊,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那皇上打算给我多少赈灾银子,可不能太少,太少了百姓日子不好过,皇上你也不忍心啊。”
“哼,朕是那小气的人吗?”皇帝从鼻子里哼了句。
“是是,您富有四海,康慨大方。”傅元之笑道,“那您给多少银子?”
一直扯这些,也不是,也不说个具体的数字,谁知道到时候能有多少。
“十万两,怎么样?”皇帝道。
傅元之震惊的张大嘴巴:“什么?那么大一个县,不光要吃饭,还要买种子,还要买耕牛,做各种各样的善后事务,就十万银子,够干个啥?”
一个县的恢复,处处都要沿着十万两顶什么用?
皇帝抚了抚紧紧拧着的眉:“你不要嫌少,国库里面现在拿不出钱,十万两银子,都是朕好不容易从户部要来的,户部尚书跟朕吵的不可开交。说南边要收水渠,还有防备,南召国还有跟草原的关系,也不太和睦,十万辆银子都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你就知足吧。要是干别的,连十万辆都没有。”
说到这里,皇帝也觉得有些心酸。
傅元之道::“国库没钱,但陛下的小金库里面有钱呀,所以陛下,你能不能从您的私人腰包里,掏出一点点,给咱们的西宁百姓多送一点点钱,我替百姓们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