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平平,你可算来了。昨日的不畅快,我们今天给它统统喝回去。”
督诅笑容挂了满面,还挺丑的。
“是。”
邹平平漫不经心地回应他。
觥筹交错间,尽是督诅小心翼翼的试探。
太明显了,真是个蠢货。
邹平平轻轻松松就把他应付了过去。
根本费不着脑子。
可今天的督诅挺能坚持的,虽然废了点,但是人家不轻言放弃。
竟也耗了邹平平挺长时间。
天黑了一次又一次,天亮了一次又一次……
这场宴席,竟是持续了七天七夜。
饶是邹平平再有耐心,也坐不住了。
邹平平起身就走,他有点记挂晓晨。晓晨就这么兀自失踪了,让邹平平心中不安。
督诅的闹剧迟早要散场,但一定不会是现在。
把事情闹的太僵,也就无法收场了。无法收场,也就意味着督诅需要和邹平平揭开所以虚假的皮囊。
做真正的对手!
可是督诅没有资格做邹平平的对手,关于这一点,他本人再清楚不过。
所以督诅不打算撕破脸皮,邹平平肯陪他这么些天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哇~邹平平,你一身酒味儿啊……”
邹平平看着对面这个打趣他的‘人’,“怎么?你也要喝?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东西。”
邹平平对喝酒没有什么好感,大概是因为他自己喝酒的场合都带着肮脏的心思。
酒杯里,多的是不可言说的欲望,多的是阴险刻毒的算记……
什么都有,唯独缺了真心与享受。
所以才会不喜欢……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尝尝的。”
邹平平对面的‘人’说。
邹平平没有反驳他,没有把自己对于酒的厌恶倾诉给他。
这种事没必要的,反正这个‘人’不会懂。
他把邹平平的话原封不动的背诵出去,却分毫未解。
像块木头,但这个木头天性顽劣……
邹平平并不爱跟他说话,就直奔正题了。
“你这几日还是未见晓晨和长乘吗?”
邹平平对面的‘人’摇摇头,嘴角还带着几分恶劣。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害怕我了,就躲的远远的,不敢来见我。人类嘛,有几分胆怯很正常——”
他说的很顺畅,就像很了解人类这种东西一样。
可邹平平知道,他一窍不通。
邹平平打断他面前这个‘人’的话,义正辞严地告诉他:“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晓晨无论怎样,都绝对不会退缩。别拿她跟你遇到的其它人比。”
“哦,是吗?”
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单纯的不解。
可能是因为涉及到了晓晨,邹平平破天荒地给他讲了讲。
“晓晨之前没有退缩,以后也不会退缩,她是骄傲的。她骄傲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人都要闪耀……”
邹平平涛涛不绝。
他默默记下这些话,但他还是不理解。
他会说出这些话,但永远看不清这些话中包含着的,复杂的情感。
他也不知道,邹平平说的这些话,可以统称为:彩虹屁。
……
邹平平说的心满意足了,对面的‘人’还是眨巴着他的一双大眼。
邹平平突然觉得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