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晨收住了自己假腥腥的关切,开始闭嘴走路。
长乘依旧默默跟着,一如既往……
夜晚很静,又很聒噪。
静的是萧若晨与长乘,聒噪的是树上的蝉鸣……
萧若晨究竟在想些什么?
谁也不知道。
但总归不会开心。
她身上压了太多,该是她的,不该是她的,她都一肩担着……
长乘心疼,却无奈。
萧若晨此刻活着时感受不到太多喜乐,等到时候……
长乘虽然知道的少,但也明白,萧若晨最终会消失……
长乘已经打定主意跟着她去了,唯一的心事就是,萧若晨从未得到过欢乐。
虽然长乘也很少在意这些,可萧若晨比它还要‘不在意’。
萧若晨少时被要求修‘道’,所以她就好好修了道,练了剑……
后来,她莫名背负上诸多苦恨,她便开始报仇……
再后来,她自认为结束了一切,躲在这个草屋里,打算偷度余生……
可天终究不随人愿,萧若晨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萧若晨修‘道’,‘道’便破;她想偷度余生,她却没有了余生……
萧若晨累吗?
苦吗?
难过吗?
这些是连她本人都刻意回避的问题……
……
在回去的路上,它们四个正好撞上了。
“萧若晨!长乘!”
是邹平平。
长乘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让长乘觉得奇怪的是邹稚。
“邹平平,他今天怎么这么安生???”
邹平平不明显的瞥了一眼邹稚,神色中还夹杂着长乘看不清晰的一些情绪。
“……不知道,你别问我。”
这话就说的有毛病了,不过长乘也没傻到去掺和邹平平与邹稚之间的事儿。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没有问题……”
反正它也管不着邹平平。
“哦,你知道就好。”
邹平平刻意占了一次便宜。
长乘有苦说不出,“你……”
“……怎么了?你还有事儿吗?!!”
“你……”
“算了长乘,邹平平你也别跟它闹了。”
“好。”
“嗯。”
萧若晨出声阻止了他们这场闹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或许是嫌他们太吵了……
又或是因为些别的……
究竟是为什么,一修士一神兽都看不太懂。
“喂!!!你们在说些什么啊!!!磨磨唧唧的,还走不走了。这里的蝉鸣很烦啊,快走吧……”
然而,邹稚的一番肺腑之言,终究是被众人当成了与树上的蝉鸣别无二致的声音。
被忽视的彻彻底底的邹稚:“。。。”
“喂!!!你们都聋了吗?!!”
“闭嘴!”邹平平怒瞪邹稚。
“你如果还想四肢健全的走完这一路,就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再乱说话了!”
邹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重新看向邹平平,“我知道啦,你不要再凶我了……”
邹平平身子一僵,出了一身冷汗。
邹平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你TM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你也不要再说话了。”
萧若晨也感觉到了邹平平与邹稚这不同寻常的、难言的气氛。
不过萧若晨也不打算过多干涉,只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动静小一点,吵到我的眼睛了。”
长乘:……
邹平平:……
邹稚:???
萧若晨难得幽默了一下,把他们几个吓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