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动作一顿,再敲一次,里面除了拉床帘的声,再无响动。
系统劝慰:看到你如此困惑,本系统再开恩一次,赐予你攻略心法,好好揣摩。
即刻,宴瑟手中多了本破皮的书,只见书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八个大字:钓系美人的一百零八式。
这……能管用吗?
系统一声轻蔑地哼:不相信本系统?你若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我,好好学,任重而道远呐。
宴瑟狗腿道:统导,我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系统若有胡子,此时定要颤抖两下:这个称呼,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宴瑟瞬间心领神会,懂了:狗导,我定会下功夫的。
系统:……
宴瑟翻开手里的书,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心中忽踏实许多,终于不是让人郁闷的一个略字。
她正欲细细揣摩,眼前的字渐渐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小点,一阵困意袭上心头,眼皮打架,脑袋向桌上倒去。
哎——
系统叹了口气,操纵她回到床上躺下,它的权限又少了一次,不过没浪费,这位玩家把脑子磕傻了,到时候哭的还得是它。
窗外天色渐亮,宴瑟睡得正香,被一声猛烈的撞击吵醒。
她穿衣起床一瞧,昨日还能生龙活虎吞食同族的堂溪燿,正痛苦状躺在地上,却双唇紧闭,未发出任何响动。
要是没这声碰撞,怕是他痛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伸手去扶,却被这地上的人骂了声“滚”后推开,所幸她知道这是只白眼狼,有所防备,只是踉跄退了两步。
“喂!恩将仇报也没这样的,让我看看你。”
宴瑟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封了他的穴道,没法儿反抗后,把他扶回了床上。
堂溪燿全身上下,只有嘴能动,却一直紧咬着牙关,半个字都不同她讲。
她握上堂溪燿的手腕,凉得吓人,差点秒收回手。他体内的气息杂乱无章,冲撞着各个穴道,额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顺着肌肤纹理滑下。
一看就是吞食同族太急,遭报应了。
他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一声不吭。
罗泓衣留给她的丹药所剩无几,她一股脑全拿了出来,给他喂下,过了半晌才有所好转。
“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救我?”堂溪燿的语气很冲,听起来倒像是她在害人。
“救人,何须什么原因。”宴瑟拿了锦帕,擦去他额上的细汗,“以后,你若如今日这般,大可喊我一声,不要自己强撑着,不然你尸首凉了都没人知道。”
堂溪燿看着少女笑盈盈的模样,想转过头去,脖子却不听自己使唤,只能继续盯着少女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
“我不需你的施舍。”
痛,不就是要忍着吗!
前世,他幼年也曾在跪在雪地里喊过痛,招来的却是一顿鞭子。抽他的那人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能示弱,魔界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从不需要怜悯和弱者,不是人欺我,便是我欺人,只有强大才能活下去。
那人的模样他早已模糊不清,但这些话他从未忘记。
他的伤口,从来都是在角落里默默舔舐,若被第二个人看到,他只会将那人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