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宴瑟要过去看看。
只见那黑影在第六道门后,直接又躲进了狭长的通道里。
“不是!”钟化凌拦住她,隔着几步路的距离燃了张符咒,那鬼魅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那头还在他手里,这洞中之物暂时不会伤他。”
她不禁出声:“幻象?”
“可以如此说。”钟化凌重新凝视这幅壁画,幽幽道:“是从这画中跑出的。”
“既然这里都封了这么久,这画能是哪个高人画的。”鬼域里就剩了些魑魅魍魉,毫无生气,鬼主三人被灭,一人封印在那山洞中。
她后来又去看过那山东里的水,水里和铁索上都是封印咒术,若非是她的血,离量决计出不来。
“你看这形态,像不像鬼魅的幻影。”
钟化凌伸指轻点上,只见那画上扭曲的人形就像是会动似的,那枚艳红的眼珠子突然一动,大张的口齿想要叫喊,却无半点声!
画上勉强能看出是个人性的头颅都是没有头发的,光秃地露着青瓢,眼睛鼻子都要挤在同一高度,揉作一团。
看久了,脑子有了幻声,墙上的人无声无息地大力叫喊着:“我好痛!我好痛啊!救我!救我!”
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全在这壁画里求救!但也都是千年前的讯号了!
拿手就要伸出来,像根放大号的脱皮鸡爪,就要遏上她的喉间。
“既然难受,就别看了。”钟化凌拿出一通灵镜照向离他们最近的这些门里。
宴瑟后知后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这股悲伤,让她都有些心底抽痛。
说是门,气不过就是几片碎布短短地遮在门梁上,镜子一照,就通了这些通道里的情景。
“都是一样的画!当年他们都被封了进来,这画上还有残余的鬼力。”钟化凌捻了捻手指,眉梢微动。
“那外头那些鬼呢,既然是封印,不该是一起吗?”她想起那个去找头的鬼,还心有余悸。
“是这座城的主人留下的幻影,我们这一路走来,那街边小贩的神态语气虽似活人,但仔细看,每过半个时辰,那些说辞还会再现。”
这……忽然就让她想起了那片林子里的心魔!
这多年如一日的循环手法像极了!
等等!刚才为什么不说!她魂都快吓没了!
钟化凌看了她一眼,久久才道:“为师,方才记起。”
她真是要吐血的节奏!
算了,老年人,她表示理解。总有一天,她也是要老的。
“师尊,后来那片林子是谁去处理的?”她忽然想到此,这件事一直没被她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却觉得还有什么没结束。
“是我。”钟化凌来回翻换着通灵镜的位置,期望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他又说:“被人早些处理了,什么都没剩下。”
宴瑟失望地叹了口气,也是,若有什么结果,大师兄不该早都醒了。
“进去看看。”
“好!”她正要闷头就往那门里走,才听到身后的人缓缓道:“是去到这画里。”
“这画……”怎么能进?
还没问出来,她由于一直揪着师尊的衣袖,已经被带到这画里头来。耳边传来一声“有生命危险吹响传音哨,不过,应是没有。”后,师尊也没了影子。
她抬手看看自己脖间绑着的玉哨,渐渐变成透明状,才发现自己这装束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