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的,姜妩被关在屋里。
尝试着张口和顾锦说几句话,一开口嗓子就发疼。
有点发炎。
姜妩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闲的没事望着对面的窗户。
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她支着脑袋看着这场大雪。
挺好的。
“嫂!刚才院里崩进几只兔子!”
顾姚提着兔耳朵,一路小跑到姜妩身边。高兴的将兔子放在姜妩面前,“今天山脚下的那个猎户趁夜色上山了,回来叫了几个壮汉去抬猎物。”
姜妩不语,她嗓子疼。
“我哥也去了!”
顾姚麻溜的将兔子关在笼子里,完了后搬了个小板凳凳在床边,旁边放着一个菜篮子,“我听说那个猎户抓到野猪了,去帮忙的可以领几两肉。”
“嗯。”姜妩点头,刚喝了药有些发困:“他怎么就去了?”
“因为那个猎户觉得我哥力气大,之前收拾沈北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顾姚理着一把新鲜素菜,拿铜板儿跟马婆婆换的,“这样也好啊,过年了唉!”
“嗯。”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午时饭店。
温鱼眠和老者卡着点拎着一篮礼物站在院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瞅啥呢!”
“瞅你咋滴!”老者哼唧哼唧的看着温鱼眠,这不是那日跟师伯一块救人的小傻子吗?
嘿!
温鱼眠她哥小时候还是他接生的呢!
这么一想老者看温鱼眠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跟在看孙子一样。
温鱼眠这看到这人时,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莫非她“神医”的身份暴露了?
不应该吧!
两人各怀鬼胎的并肩走进了院里。
完全忘记自己并没和姜妩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来蹭饭这事。
这一进院子,就被姜妩看见了。
“来都来了还送什么礼?”
顾姚的脑袋从侧门探了出来,看着温鱼眠与老者手上提着的东西,“你们提前打过招呼吗?”
嫌弃的看着两人,顾姚将两人手里的东西接过然后门反锁,把人关在外面。
“……”
温鱼眠:“我有惹她吗?”
老者:“你看我像是会惹是生非的样子吗,温大小姐。”
一分钟后,门没开。
两分钟后,门没开。
三分钟后,门还是没开。
一刻钟,“吱嘎”一身姜妩将门打开了,“下次蹭饭记得干什么不?”
“懂了懂了!”
“懂懂懂!”
他们两个被风吹怕了。
老者呼出的热气遇冷化成小水珠挂在胡须上,被冻的邦邦硬。
今日份的吃食是古董羹,也就是现在的火锅。姜妩喜欢重辣,坐的首先符合自己的口味。
还有材料啊。
姜妩想着自己的空间,古代很多调料都是那来当药用的所以她空间里有很奇怪吗,不奇怪!
红汤上浮着一层厚厚的红油,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发。
感冒发炎不吃重油重辣,可姜妩偏不。
她就是吃了怎么滴!
要尊医嘱,姜妩自己就是医者。
所以,她说能吃就能吃,天王老子来了,用木仓抵着她脑袋说不能吃,她也要吃。
人大了,翅膀硬了胆子肥了。
“我能不吃吗?”
温鱼眠看着这锅红艳艳的火锅心生抗拒。
她怕辣,很怕很怕。
这一锅,看上去就不是不辣的。
“青州啊。”
指甲轻击着桌前,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微笑。
来荆州三年还未去过青州,怎么就在青州得罪人了?
“小翠,给我查。”
冷眼看着手里的信,温鱼眠努嘴,“祖母那边知道了吗?”
“老夫人目前还不知道。”
“哦。”温鱼眠松了口气,表现的有些许兴奋,“人杀了,处理干净。”
到底是大家族出生的,心思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让人处理完这事后,温鱼眠拿起另外一封还没看的信,简单的过了一遍后,让人停了。
“梨花,人先不急着弄死。”
温鱼眠甩了甩手里的那封信,兴致缺缺。
如果不是这封信的话,那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直接上手,手刃了那人。
“师傅来信,叫我近期安分点。”
温鱼眠眸色黯淡,“不要以为那老骨头他不在,他一直都在。让我帮忙照顾一个人。”
那人来荆州了,但是他不乐意出面见人。
这可有点难办了。
“梨花安排人马,大力散播姜妩就是神医的传闻。”
不是会医术吗,那她就制造一个机会。
至于后续的收益情况这就得看她怎么处理了。
姜妩就不相信了,她玩的这么花,那老骨头还不乐意出来见人。
躺屋顶上的小翠,闭着眼双手搭在脑后枕着。
嘴里叼着根叶子须,在暖阳下晒着。
“天气不错。”
他言,“心情,还行。”
一身黑色经装,配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一股说不上的风情味。
若是仔细细看,便能发现他喉结凸起。
他是男的,用女子身份在温鱼眠身边假装了暗卫三年。
“小阿眠啊,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
小翠轻噗一声,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在衔接天空于地面的屋顶上有个黑点,逐渐黑点也消失不见。
腊月即将过去,姜妩在屋里练着字,忽然顿笔停下。抬头望了眼头顶上的屋顶。
“顾姚,倒水有客来。”
同姜妩一块练字的顾姚懵懵的,看了眼姜妩后选择听她的话。
乖乖到了杯水送到姜妩面前。
“我先出去?”
顾姚指了指外面后,不吭声的溜了出去,目睹全过程的姜妩:……
姚姚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顾姚出门时遇见推门而入的顾锦,短暂的诧异后开始变得迷惘。
“我哥也不是客人啊?”
望着那身影,顾姚嘀咕着。
“我一个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顾姚拍了拍脸蛋。
哼着小曲到院子里喂鸡玩去。
昨夜里,温鱼眠差人送了几只鸡过来。
屋里姜妩见着一脸紧张之意的顾锦,挑眉。
“夫君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