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坐在屋子里喝茶,监工一样,盯着何九歌。
在正午前,要把宅子打扫干净,否则一天没有饭吃。
前一日跑路被抓,就没吃上饭。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别人穿越都是各种被宠着,各种逆天,到她穿书,就总挨饿,总被追杀啊。
脚腕还是疼,但慢点走,也不是不能忍受。手腕疼得厉害,有些红肿,能动,应该没有骨折。
啪!
鞭子抽在脚边的地上。何九歌已经可以对它熟视无睹了,毕竟每次都是抽地,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昨晚你骗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再敢偷懒,就抽你!”
快是肯定快不了,又累又饿,还没睡好。何九歌从来没发现一个人有这样强大的潜力,要是能晕倒多好,偏偏就是很清醒。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
何九歌拎着抹布在宅子里走来走去,趁着天光大亮,正好寻个出路,等没人时,继续跑路。
忽听外面传来好热闹的声音:
“李大嫂子,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福员外又派人来送米,够吃一个月。”
“李大哥瘫痪在床,也多亏福员外接济。我们家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是福员外介绍针线活给我,要不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是啊,咱们城里哪有人没受过福员外的恩惠呢。”
声音渐渐小了,听不清楚。
看着屋子里耀武扬威的李依依,何九歌无声地谴责她:你看看人家,乐善好施,哪跟你似的,声名狼藉。
整个宅子走了两三遍,后墙有棵歪脖子树,没准是条出路,就是太高了,不太好爬。
李依依忽然站起,喝到:“来人。”
大门立刻打开,银翘带着两个男子进来。
像是提前就得了令,进来后,三人直奔何九歌,连拖带拽把她拖进大厅里。
三两下,何九歌就被反捆住双手,被按坐在椅子上,又在身上捆了两圈。
李依依满意点头:“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何九歌慌了,这要是一个人被捆在黑乎乎的屋子里,那晚上不被折磨疯?自从被丢在船上熬了一夜,她觉得更怕黑了。
她毫不犹豫出声:“要不打个赌?”
“打赌?”李依依果然回头,又觉得好笑,“你现在这样,有什么值得赌的?”
“有啊。我用自由和你赌。若是我赢了,你得放我出去。”
“那我赢了呢?”李依依不甚在意。
“你赢了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其实李依依才懒得和她赌,怕她跑了是因为朗清说了三日后再来,谁知道那个杀神到时候会做出什么。
“那好,若是我赢了,我就要你哥哥给我跪下道歉!”
朗清?何九歌一阵无语,我劝你别找死,让他跪,就不怕被灭门吗?
“赌什么?”
何九歌想了想,说:“这样,咱们一起去买菜最多的地方,横穿那条街,但是不许说话不许作弊。看谁得到的赠送物最多。”
“就这么简单?”李依依恍然,“你想逃跑?带你去那种地方,你肯定得跑。”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何九歌故作无奈:“那这样,你亲自去,我选个人代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