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歌、朗清和何晓蝶三人在驿馆遭遇暗杀。
眼看三把长刀齐齐朝何九歌砍去,朗清毫不犹豫把她扯到身后,拔剑抵挡。
屋子狭小,三个黑衣人难成合围,反倒给了何九歌与何晓蝶逃跑的机会。朗清断后,三人慢慢退到驿馆大堂。
又冲进三个黑衣人,四人合围朗清,两人朝何九歌与何晓蝶杀来。
何九歌随手抄起条凳抵挡,被硬生生推倒。
朗清发狠地逼退那四人,冲过来一脚把驿馆大门踹碎,把何九歌推出门去。
谁曾想,门外也有三个黑衣人。
何九歌就地一滚,堪堪逃过。丝毫不敢耽搁,起身就跑。谁知被人推了一把,径直冲向黑衣人的刀口。
朗清看得分明,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已经以一敌六,实在分身乏术。只好硬拼着受伤,转身就朝何九歌掠来,丝毫不顾忌身后的六把长刀。
生死面前,时间被拉长,好像因为恐惧,一切都在变慢。
何九歌余光瞥见不顾生死的朗清正朝她奔来,面前的三把刀近在眼前,下一瞬就会洞穿她的身体。她甚至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何晓蝶的狞笑:“去死!”
她来不及跟朗清道别,甚至不知道死在这里是真的死了,还是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闭上了眼睛,甚至泛起泪光。
当当当——
一阵武器相撞的声响。
何九歌并没有被刀穿胸而死,甚至没有感觉到摔在地上的疼痛。只觉得手掌底下传来温热,一捏,顿时脸红了。
“你这小子,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身后响起。
何九歌连忙装作无事发生,从朗清怀里爬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随手一挥,那几个黑衣人就倒飞出十几丈。
黑衣人爬起身迅速遁入黑暗中,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朗清上下打量何九歌,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何九歌反而盯着那位大叔,衣服随意穿在身上,领口松松垮垮,腰间挂个酒壶。直觉,这就是朗清之前一直在找的人——帮她寻的师父。
大叔不疾不徐地数落朗清,顺带瞟一眼这个让朗清奋不顾身的女子。
只一眼,他就如被蛇咬一般,猛地后跳半步,爆吼:“且乎!”只一瞬,他立刻摇头:“不对不对,年龄不对。”
何九歌被这波操作搞晕了头,只好求助地看向朗清。
他轻咳一声:“非礼勿听。”
非礼?啥时候非礼了?难道是……且乎?
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看朗清的神色,那八成是句感叹词吧。
朗清语气凉凉:“师父,我找了你那么久,都没有半点踪迹。”
中年男子讪笑:“哎呀,你长大了,应该学会自己面对,不要一有事就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