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御广继续道:“我发现了这些,我去质问他,他当时说不出话!我对他太失望了,我要把这些证据当着百官的面交给摄政王!他平日里与皇后走得近就算了,可现在他都要伤害我们了,我也没必要对他留情!而且当着百官的面呈上证物,皇后也保不了他!”
“可是他当时求我了,他说求求我给他一个机会,我拒绝了。谁知当天夜里,他差人给我送来封信,说在这里等我!说有事情和我说!我就来了!谁知道等我的是他杀人的剑!”路御广指着地上带血的剑,气愤地眼中噙泪,看着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卿落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这路御广还真会编,也真会演!
之秋放下了那证据,在尸体堆里找着:“他尸体在哪?”
路御广一步一步跟着,道:“他才是丧心病狂,他杀了你不够,还要杀了我。”
“他在哪?!”之秋猛地抬头看向路御广,布满红血丝的眼中竟有几分杀意。
那杀意太过骇人,路御广想起之秋显露出来的本事竟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给一旁的手下摆了摆手,路仁的尸体被抬了上来。
之秋看着回来后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交集的弟弟的死相,深吸一口气,对路御广道:“现在北岳皇帝只有你能做了,你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他们,便全心全意与我一同对付他们吧,莫再生事端了。”
说完,之秋直接将路仁打横抱走了。
“我……”路御广看之秋不信,还想说什么,但是之秋根本没听,直接走了。
卿落轻轻笑了笑,也跟着之秋回去了。
后来,路御广将证据摆在百官面前,依然把是大皇子杀姐杀第的故事讲了一遍,因为他是被逼无奈才出手防卫,所以并没有被追究责任。
路仁下葬那天,之秋心情十分不好,卿落带了酒去陪他喝。
之秋喝着酒,思绪便打开了:“小时候大皇子经常跟在我后面叫皇姐,一口一口地叫着,父皇很喜欢他,毕竟是第一个儿子嘛,不出所料是要继承皇位的。只不过,他性格太过仁善,做皇帝还是欠缺一些杀伐果断,所以,这应该也是父皇一直不立太子的原因!”
“嗯,他若是立了太子,这北岳今日怕是也不会这么乱。至少,不会有摄政王这回事。”卿落给自己倒了酒,一口饮下。
之秋摇摇头,道:“其实有没有摄政王都一样,只要能带北岳走得更好,谁都可以。只是,如今的摄政王与皇后成了一丘之貉,又有路御广和李梁的人虎视眈眈,路御广又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他心系皇位,可他怎能那样做?想杀我无所谓,可为什么要杀老大?他根本不会与他争皇位他看不出来吗?”
卿落垂下眼,淡淡道:“有些人,狼子野心,想的是不除不快!现在要怎么办?我不觉得路御广会安心与你结盟。而且,大皇子的一些人还在观望呢。”
“都有谁?我去结交一番,能与我们交好,总比和路御广交好要强!”之秋有些醉眼朦胧,她琉璃一样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气。
卿落递上一份名单,问道:“你那个时候很生气,我第一次见你的情绪那样剧烈,路仁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吗?”
之秋笑了:“他是除了路兰以外,这皇室里不多的真情……”
“……”
卿落点点头,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