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瞬间清醒的他终于看清楚了怀里小人儿面青唇白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大震,纵使再贪恋温暖,他也咬牙将其往外一推!
那抹难以割舍的温暖瞬间远离,自怀中,到手臂,再到指尖……
一股新的寒毒袭来,萧言终于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而对面,南棠终于缓了过来。
不过望着那倒在地上不声不响的男人,她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于是她试探着伸出脚尖踢了某人一下、又一下……
好冷、好硬,感觉就跟踢到了冰块一模一样!
只是踢了好几下,对方仍旧一动不动,看来这回是真的昏过去了。
昏了好,昏了自己才好办事。
于是南棠这才放下心来,边搓着身上残余的寒气,边手起针落,替眼前的冰山连扎了好几针……
下一刻她刚把针收好,便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转眼间,影七已带同另外两名暗卫,自窗外飞身而入!
一看到屋内情景,影七立马明白,自家主子寒毒又发作了。
只是不等他多问,南棠便告诉他,只须带王爷回去,按药方煎制服用,便可克制寒毒。
须臾,终于落得眼前清净的南棠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无比,骨头更象被马车生生碾过了一般,看来今晚的书就读到这里,还是早点休息算了。
或许是太累了,竟然一晚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李翠凤送过来的馒头,南棠正准备上学,不想夏妍却突然急匆匆闯了进来。
一见面,夏妍不由分说便把南棠拉出了门口:“我一大早就收到消息,说有人正在背地里替那宁唯忠洗白。”
“洗白?”南棠微微一愣。
“对!据那些人说,当年宁唯忠跟那姓邬的本是真心相爱,无奈被邬家父母捧打鸳鸯,还以死相逼,所以邬氏才不得不违心嫁进了南家。”
说到这里,夏妍喘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他们还说,自打嫁入南家后,俩人便再没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后来直到南伯父出事,宁唯忠不忍心看着昔日心上人受苦,才萌生出要重续旧情的想法,于是便约南伯父上青石巷相谈,也因此才被青石巷众街坊撞见。”
“至于邬氏往日常往青石巷跑,则是因为对亲生女儿宁晚晚的一点惦念,所以才时不时的前往照料……”
听到这里,南棠终于被气笑了:“说得真好啊,这一下倒是把所有罪名都推给邬家,他们俩倒成了重情重义、恪守礼节的圣人了。”
“对,看来人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夏妍愤愤不平地附和着,“要不,我们也找些人好好替他俩宣扬宣扬?”
话音刚落,突然俩人身后传来一声重咳!
回头一看,夏妍吐了吐舌头,喊了声南伯父后便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处剩下南家父女,南怀枢这才语重心长地道了一句:“丫头,那邬氏到底生养你一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好。”南棠利落应声。
其实她刚才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实际上她也不想这件事情再继续发酵,毕竟事情闹得越广、闹得越烈,只会给别人带去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自己、对父亲毫无益处。
接下来,与父亲道别后,南棠便迅速朝书院出发了。
只是她的身影刚隐入书院,暗处便缓缓走出一道让人惊才绝艳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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