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一直在留意娘亲神情变化,此时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立马抓紧了对方的手,软软的,无比仰仗地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喊,越发坚定了邬青莲的心。
下一刻,她一手把宝贝女儿扶起:“娘答应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不过事关重要,动手前咱俩得好好商量商量。”
“娘!晚儿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宁晚晚娇呼一声,脑袋顺势软软靠上了邬青莲肩膀。
宁家母女正在密锣紧鼓商量之际,萧言也收到了手下的线报。
那丫头居然同意了?!
苏家那种虎穴狼窝,进去了,恐怕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丫头,太糊涂!
萧言突然觉得自己心口有点闷,想写大字平复心情,但不知为什么?这每试每灵的方法这一回居然不奏效了!
一连写了三幅字,一幅比一幅潦草……
终于,萧言把笔一掷!不写了。
“来人啊!”
“爷!”
“走,多找几个人,陪本王练练身手。”
“……”影七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王爷也是这般的语气,结果把他跟影十一几个弟兄揍得几乎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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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棠刚回到家,居然撞见邬青莲正匆匆离开。
呵,没想到这女人面皮还真够厚的,居然还敢找上门?
南棠捏起拳头正要追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女人,不想父亲这时却冲她招了招手:“棠儿,过来。”
于是南棠只好作罢,走上前:“爹,那邬氏前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欺负凤姨了?”
南怀枢却摇摇头,冲南棠说出另外一番话来……
原来邬青莲今日突然找上门,说自己这些日子总做一个同样的梦。
在梦里,她总被一佛头老祖追赶,还说若邬青莲月底前再不带着孩子前去还愿的话,就会把那孩子从她身边收走!
邬青莲想来想去,终于记起了一件往事。
那时候,南棠刚出生不久,却因为先天不足,总是生病,南怀枢见了心疼,一时间竟病急乱投医,听从朋友建议,与邬青莲一道带上女儿到城郊天灵寺烧香祈福,还当场许愿,若女儿病愈,必回来厚谢佛祖。
当时说来也怪,烧香回来后,小南棠的病居然就慢慢好了。
可因为南怀枢一直忙着书院的事情,而邬青莲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于是渐渐的便忘记了。
要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噩梦,相信邬青莲也压根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南怀枢忽然感慨了一声:“她虽然对不住我,但到底血浓于水~对你,她倒还有几分真心。”
南棠一直静静听着,此时却颇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奇怪,当年明明父亲跟她一块带我去寺庙祈福,可为何佛祖却偏偏只托梦给她一人,而你却丝毫无所知。”
“爹,我是担心其中有诈。”
南怀枢却似乎有点不大认同:“只是去还一个愿罢了,相信她也没必要费尽周章撒这样一个谎。”
“对了,眼看就要到月底了,为防万一,所以爹方才已经与那女人说好了,让她明日便带你一同前往天灵寺还愿。”
“明日我与邬氏一道进山还愿?”此时,南棠简直打心底佩服起了邬青莲。
不过区区几句话,便丝丝扣住了南怀枢爱女心功的心思,并顺利取得成功……不得不说一个字,服!
当天傍晚,南棠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于是她按捺不住 ,直接来到隔壁求见萧言。
不过让南棠失望的是,门房进去禀报后,却出来告诉南棠,王爷现在没空接见她。
南棠失望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襄王府书房。
影七站在下位,不时偷眼打量一番正提笔练字的主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什么急事都没有,却偏偏一口回绝了那丫头!
难道说,主子最近心情不好?
于是他壮起胆子,又偷偷望了一眼。
看着那仍旧紧绷的眉目,再想起昨日在校场上所挨的打,他又一次肯定,自家主子最近是真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还是少招惹为妙。
于是乎,吐到嘴边的话又被影七咕的一声咽了回去。
只是他却并没发现,自家主子此刻的笔尖竟有些走偏了……
第二天,南棠刚起床便听见张嫂来喊自己,说是邬氏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因为南怀枢才回书院任职,等着他处理的事情一大堆,所以他只能让南棠自己一个人跟随邬青莲上山还愿。本来夏妍也说要跟着去,不过偏偏昨晚练武时不知怎么的竟扭了脚,最后只能作罢。
此时,南棠匆匆收拾一番,又托夏妍跟蒋进说一声,今天请假,然后便急匆匆一脚踏入了邬氏的马车。
上了马车,南棠惊奇发现,原来马车内还坐着两个人,分别邬钱氏与邬有珠母女俩。
邬有珠见了南棠,立马便亲热地挨了过来 :“表妹,咱们又见面了,好想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