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姬宫玥咳嗽两声,在床上留下一滩血。
凤兮轻愣住了,姬宫玥这是怎么了?
“你……“
“朕也不知怎的,这次醒来浑身难受,就是想咳嗽。“
凤兮轻:“咳咳……“
手帕上留下一滩血。
一人一狗两两对望。
他们不能再照这样死下去了,他们的死亡,不是永久的,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就连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姬宫玥,此时,也开始咳血。
——
凤兮轻在床上坐了一会,感觉身体稍微好一点,便打算下床走。
只是,脚还没落地,门忽然间被冲撞开,只见阿玲满眼都是泪水,冲过来抱着凤兮轻的手,就像是死了爹一样。
“主子,主子对不起,是奴婢没用,没请来太医,他们说你治不好了。“
凤兮轻看着阿玲,有些茫然。
如果只是时间往后推移的话,不应该的,她分明已经见了父母,而且柳念茹已经开始害怕她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不成这一次病得太久,她已经被证实不是凤兮轻,所以她的死活,没有人管了?
因为自己的死亡,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她又变成了林千轻?
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不行,她得问个清楚。
“阿玲,你可还记得,宴会那日发生的事情?“
凤兮轻等待着阿玲口中的答案,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玲则是一脸茫然,“什么宴会?“
“就是那日丞相来的那次,而且我被封了皇后。“
凤兮轻满怀希望看着阿玲,希望从她的嘴里套出点什么。
阿玲猛然间睁大眼睛,无比惊恐。
凤兮轻不由得嘴角带笑,看来阿玲想起来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然而……
阿玲立刻捂住凤兮轻的嘴,“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在皇宫里,这样说是要杀头的。“
???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玲,我是什么时候病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阿玲看着凤兮轻,一脸无奈。
她叹了一口气,朝着凤兮轻抱歉笑了一下,转身直接出门。
看来,主子的病,是不会好了,每一次醒来,都是胡言乱语,都会问她相同的问题。
凤兮轻看着阿玲离开的背影,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阿玲走,叫她,是叫不回来的。
姬宫玥轻咳两声,提醒道:“去外面看看。“
现在也只能如此。
凤兮轻穿好衣裳,打开门。
门外是春色满园,暖暖的阳光照在宫里的挺远,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
琴雨宫内,寂静的如同死物一般,院子里飘落了好些干叶子,也没有人扫。
转眼,已经到了春天,她不明白,这究竟是几年后的春天?
“主子,您要出去吗?记得给阿玥带上这个。“
阿玲从后面的屋子里跑出来,拿着一个链子,熟练拴在姬宫玥的脖子上。
她将链子的另一头给了凤兮轻。
凤兮轻拿着链子,依然很是不解,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习惯。
阿玲则是用一种担忧又无奈的眼神,看了凤兮轻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屋后,阿玲叹了一口气,看着从窗缝射进来的一缕阳光,眯着眼,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好,她已经一年了,都是这样疯疯癫癫。
凤兮轻没有办法,现在从阿玲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是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熟人,得到点什么消息。
凤兮轻往御花园那边的路走去,走到一半,就看到小花园那边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她走了过去,看到柳念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凤兮轻有点儿不敢相信,看柳念茹的容貌应当是还年轻,她这么快就抱上孙子了?按理说姬煜也才十岁,不应该有孩子的。
带着疑惑和不解,凤兮轻走了过去。
柳念茹和旁边的男子靠的很近,两人是背对着凤兮轻的,一边走一边说话,身边没有宫女跟着。
等走进了些,凤兮轻这才看清楚,原来柳念茹身边那个和她靠的很近的男子,居然是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