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姬宫玥上早朝的路上,他身边只跟着德顺一个小太监。
就在宫内的巷子里,忽然间出现了一道白影,此人动作迅速,还蒙着面,从天而降,用一块黑色的布袋套在姬宫玥的头上,将他暴揍一顿,紧接着凭空消失。
姬宫玥气急败坏,当他上早朝时鼻青脸肿,大臣都在朝堂上偷着笑。
他看在眼里,但却不能斥责这些人,因为打的还是他自己的脸。
早朝下后,姬宫玥一口咬定一定是鹤颐行打了自己,还要和鹤颐行亲自对峙。
而鹤颐则是绝不承认,死咬自己是清白的,并且他当时正在酒楼里喝酒,许多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并且被广为传播。
仅仅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
估计是那些朝臣口无遮拦,说给了家里的女人,那些个女人,又开始拿着此事到处显摆,所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姬宫玥虽然心里面记恨,但他现在的走着已经多到批阅不完,根本没有时间计较此事。
他现在的工作量,几乎是以前的五倍,而这一切,都是拜“勤政“的鹤颐行所致。
姬宫玥已经在心里面记下了这一笔仇恨,并且打算找鹤颐行算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到时候一定要让鹤颐行吃不了,兜着走。
——
另一边,正在和凤兮轻在京城的街上闲逛的鹤颐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凤兮轻已经整整十一年没有来过京城的街道了。
上一次在街上逛,应该还是未入宫的时候。
她走在前面,鹤颐行跟在她身旁。
这一路上,她也是听说了些事情——姬宫玥被打的鼻青脸肿。
凤兮轻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鹤颐行,“你真的做了。“
鹤颐行笑了笑,“嗯。“
其实他心里面想的是,若是打鹤颐行能让凤兮轻用这种眼神看他,他愿意每日都打他一边。
——
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的姬宫玥,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头上泛着的那一层绿光,更浓了。
——
“你居然真的敢,你不要命了?“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就算是把他取而代之,只要我想,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想取而代之?“
凤兮轻有点儿好奇。
其实她是不希望鹤颐行当皇帝的。
她也算是一个站在天上宫阙处的人,知道这高处不胜寒,高处,人人向往,却并不是什么自由自在舒适的位置。
鹤颐行看懂了凤兮轻眼中的意思,他洒脱道:“不想,当皇帝哪有游山玩水来的自在。“
他只想用后半生来做一件事,其余的他不想管。
凤兮轻脸上的凝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甜的微笑,“果然是知己难寻,我们想一块儿去了。“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游山玩水,过自己的生活,不再是当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想再任人拿捏。
凤兮轻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包子铺上。
卖包子的是一位大娘。
凤兮轻记得这位大娘,十年前大娘还是满头黑发,如今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她最喜欢吃的就是大娘家的包子。
远远地她就闻到了包子的香味,还是原来的味道。
还是那种浓烈的香味……
凤兮轻朝着包子铺激动小跑过去。
“大娘……“凤兮轻激动看着大娘。
大娘正在和面,抬头看了一眼凤兮轻,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