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经回京的鹤颐行寻到了茶馆,正在台下听着凤兮轻说话。
他没想到,凤兮轻会这样说他。
他不可置信,心里面甚是难受,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此番回京,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是悄悄回来的,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只是没想到……
凤兮轻在台上说的起劲,“要知道,这安王追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才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他外表玉骨仙风,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折磨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我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
鹤颐行在门边站着,他不明白,当真如此吗?
他在她心里,就当真如此吗?
他不再听她说话,而是默默起身,悄悄走出门。
出门之后,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去何方。
她都不在了,她这么厌烦他,这世界之大,还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凤兮轻:“在座的各位,我真是羡慕你们啊,只不过你们这苦,我就替你们受了,你们也不用受这苦了,要知道,安王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若是鹤颐行能够听到这一句,想必也不会如此悲伤。
底下人声沸腾,“我看你就是故意抹黑安王呢吧。“
“说不定是真的呢。“
“……“
凤兮轻的发言到此结束,她在下台时,瞥见了一抹白影。
那身影怎么有点儿像鹤颐行?
她想要追出去看个究竟,而此时茶馆到了打烊时候,众人拥挤在门口,她根本挤不出去。
清风茶馆外,一个人骂骂咧咧出门。
那人穿着一身布衣,脸上胡茬很多,长得很是粗狂:“都是千年的婊子立什么贞节牌坊,还把这种丑事拿出来说,不过是个陛下用过的残次品而已,又有什么好炫耀的。“
鹤颐行正巧听到了这句,直接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转过身:“你打我干啥,有病啊?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还想为她撑腰不成?!“
“啊!“
又是一拳,丝毫不带留情的,直接把那人的大牙给打掉了。
“我靠你有病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人朝着鹤颐行扑过来。
鹤颐行一言不发,直接给了那人几拳,等到那人爬不起来的时候,又踹了他好几脚。
凤兮轻就算是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来议论!
他不想听到一点儿任何人非议她的声音,一点儿也不行。
直到那人嘴角吐血,鹤颐行才停手。
而此时,凤兮轻终于从茶馆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鹤颐行把人打趴下的情景。
他面无表情,身上带着一层怒火,却好似又被寒冰包裹着,给人一种温温的怒气之感,尽是骇人的威慑力。
“鹤颐行……“
凤兮轻开口叫了一声。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说的那些花,怕是鹤颐行听去了。
鹤颐行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只见冰冷无情转身离开。
“……“
凤兮轻愣在原地,她想要道歉,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鹤颐行对不起……“
凤兮轻追了上去。
她实在是没想到鹤颐行会回来,按照她打听到的消息,鹤颐行不应该今日回来的。
鹤颐行停下身子,转过身,两人隔着人群对望。
他冷着一张脸,眼中写满了失望。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不是。“
凤兮轻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听我解释,我们回去说。“
“不用了,皇后娘娘不必跟着微臣。“
鹤颐行闭眼转身,走得决绝。
他步伐很快。
凤兮轻楞在人群中,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她说的那些,鹤颐行都听见了吗?
早直到他这样在意,她就不说了。
他们俩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吗?
好不容易到一起,这么快就结束了,凤兮轻这心里啊,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就像是没有多么的痛苦,只是有很多的不甘心。
明明都说好了的,都说好了日后要生孩子,要好好过日子,要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好多好多,这些一个都没有实现,怎么就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