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了,非得把你扒皮抽经,你最好就长长久久活着,否则死了都不好过!去,在祠堂跪着,思过去!“
鹤悠悠跪在祠堂,一脸的虔诚。
鹤颐行走上前道:“神像呢?“
???鹤悠悠有点愣。
但稍微反应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立刻起身。
“我这就找!“
时间过去太久了,他也不记得把原来的神像放在那里了,反正隐约记得,自己害怕被外祖父发现,好像是藏起来了。
他小时候藏东西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他也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够找得到。
刚刚看到神像的瞬间,他就想起来了这回事,正在拼命寻找,可惜没找到。
终究是晚了一步。
鹤颐行和凤兮轻看着在不断翻找的鹤悠悠,两人就像是看戏一样。
发信啊催促道:“你放哪了?快点找!“
鹤悠悠一脸的苦意,“娘,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应该是藏在祠堂了。“
藏起来了?
凤兮轻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意味。
完犊子了!
鹤悠悠藏东西,那可是一流的厉害。
只能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藏不到的地方。
鹤颐行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叹了一口气,垂头出门而去。
等到再次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风水大师。
大师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好些的算盘珠子。
大师会些奇门预测之类的功夫,当场起了一个局,并且说出了神像的方位。
“在西北方,被东西包裹起来,一个空旷之处,悬空,就在这屋子里。“
按照大师说的方位,哪里是一堵墙,土墙,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鹤悠悠看着这堵墙,皱起了眉头。
这墙,他好像是有点儿印象。
凤兮轻觉得在大师是在胡扯,“怎么可能,这里明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就一堵墙,难不成是隐形了?被空气包裹着,悬浮在空中?
大师笑而不语,并不回答凤兮轻所说的话。
鹤悠悠弱弱开口,“娘,我好像想起来了,就在这墙里面……“
!!!
众人皆是震惊!
这孩子才五岁啊,他是有天大的本事?将神像直接塞到了墙里面。
无奈之下,鹤颐行只能是叫人将墙壁凿开。
果不其然,墙里面有一个被泥巴糊着的神像。
鹤悠悠这个人,做出来的是,永远都是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暂且就先不说他是怎么塞进去的,先是思考一下,他要跪多长时间,他的外祖父才愿意原谅他。
由于丞相府要卖出的原因,鹤悠悠不得不换个祠堂跪着,只能是在凤兮轻家里的小祠堂跪着了。
鹤岁岁回家后,看到鹤悠悠跪在祠堂,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免去嘲笑鹤悠悠。
“哥,你好厉害呀,你怎么敢把神像换成自己?“
不得不说,鹤岁岁替感到这个消息后,震惊的想要笑。
“这有什么可震惊的?有那么好笑吗?“鹤悠悠此事板着一张脸。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但是,他爹娘并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知道这是要跪倒猴年马月去。
鹤岁岁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假装不好笑,道:“是啊,还真的不是挺震惊,所有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想到它是发生在你身上,就没有什么可震惊的了。“
鹤悠悠刚想反驳,但又闭上了嘴。
“其实,我当时还顺带做了另一件事,爹娘好像还没有发现。“
他现在只能跟自己这个好妹妹说了。
鹤岁岁一脸八卦,“哥,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呗?“
鹤悠悠:“先说好,不要告诉爹娘。“
鹤岁岁摊开手,一脸不屑,“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事,他们总是会发现的,用的找我告诉吗?“
鹤悠悠觉得说的也对,便告诉了鹤岁岁这个他刚刚想起来的秘密。
鹤悠悠把族谱改了,他把外祖父的名字,挪到了最下面。
“我哥真不愧是我哥。“
鹤岁岁也是无比震惊。
在她小时候,一直觉得,哥哥是全天下最温柔,最好的哥哥,完全不敢想象,她哥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过,唉,她应该早一点儿看清她哥的真面目的。
果然,没过多久,凤兮轻的怒吼声就传来。
“鹤悠悠,你这辈子就跪着活吧!“
鹤悠悠欲哭无泪,结局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已经是些陈年旧事,凤兮轻也不是执意要为难孩子,只不过是因为心中一时气不过,所以才这样的。
等到气消了,她便端给了鹤悠悠一壶热水,让他跪在祠堂吹干这些热水,吹干之后,就可以出来了。
一壶热水,吹干?!
鹤悠悠整个人都愣住了!
但是,没有办法。
他也是象征性地吹了吹,最后凤兮轻还是将他放出去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这些,都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
其实,当年鹤悠悠年少不懂事,他改族谱是因为,舍不得丞相走。
那个时候外祖父病重,小孩子心里面但系,又看到族谱上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字,而这些写在最前面的人名字,都是已经死了的。
他不想让外祖父走,所以就把外祖父的名字改到了最后,觉得这样就可以用让他病好,让他慢点儿走。
只不过,就算是把族谱的名字改到最后面,也依然无法阻止外祖父离开。
他还是走了。
孩子的初心是好的,只是外祖父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还不如让他在祠堂跪段时间,就当是给外祖父道歉了。
活着,就是看身边的人不断离去。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轨迹,或是出彩,或是平淡,不必羡慕别人,每个人的宿命不同。
鹤悠悠位极人臣却娶了青楼女子,鹤岁岁是一代女将却嫁给了纨绔子弟,或许这就是天意。
凤兮轻的一声说起来像是个笑话,当她讲起自己的一声,说实话,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