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幕朦胧,细密如丝,一滴滴雨水敲打过玻璃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少年盯着帽檐有些出神,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沉默着将糖果屏蔽,少年云淡风轻地打了响指,掐起了一窜火焰。
火焰燃起的亮光照应在少年精致艳丽的面色上,没有一丝暖色。
少年点燃了一颗烟,夹在了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向后仰到了椅背上。
神色寡淡无波地看着眼前被一层层烟雾缭绕掩盖,那双向来冰冷无澜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不太真切的水光。
心里的夹杂着酸涩的情绪交错翻涌,少年的指节渐渐收紧,紧握成拳。
心脏实在……痛的厉害。
他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个男人。
少年神色寡淡,机械性地抽着一根又一根烟。
尼古丁的滋味让他麻木,暂时压抑心底那股焦躁不安。
他压制着自己想要去找他的内心。
秦翎摸索着帽檐,指节稍稍用力,颤抖的睫毛微微闭上眼。
他这一次会特别听话。
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帮那人守好他的一切。
等他回来……
少年深吸了口手上的烟,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雨滴,看着夜色一点一点降下去,看着日光一点一点地从窗外照过来。
少年推开门,门外是站了一宿的仇宁。
“秦爷。”青年的眼眸里带着些红血丝,沙哑的嗓子里透着一丝疲倦。
“我陪您等他回来。”
青年咧着嘴笑,身上的血色已经彻底变成干褐色。
秦翎抿了抿唇,睥睨地扫了眼他,抬脚的步伐没有片刻停留。
“秦爷,第二军部的人现在将他的资料递交给了军务处。”
“罪名是……”
青年停顿片刻之后缓缓吐出,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叛国。”
秦翎轻笑,妖冶迷人的五官上满是撩人之色,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里带着凉薄的讥讽。
“叛国?”
少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一举一动满是不屑的傲意。
“我早就说了为了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没什么好下场。”
“那狗东西还说什么,非我不可。”
“好了这下死透了。”
秦翎的喉间微动,一字一语满是不耐烦的暴躁。
少年蹙眉,按了按眉心。
真是该死。
那个人要是真的为这群傻逼死了,他就让这群傻逼断子绝孙。
“秦爷,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才好,首长那边不会只是因为第二军部的只言片语就妄下定论。”
“况且,他不管如何都是他,他这次还救回了人质。”
“功劳足矣抵过没有上报的罪责。”
“至于……,欲加之罪何患之有。”仇宁眯了眯眼,满是冷色。
少年嗤鼻冷笑。
“那狗男人这么多年保持中立,作风嚣张又霸道,平日可没少得罪人,又有多少人眼红?”
“你当那群老家伙的年纪白长的?”
“要是不趁着这狗男人死了的消息彻底搞死他。”
“不是智障?”
仇宁被少年怼的哑口无言。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知道,君家在此事是什么立场。”
少年的神色寡淡无奇,不动声色地看了仇宁一眼。
仇宁下意识一愣,喉咙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