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皇子只说如果小姐想去探二殿下伤势,让小的务必保证小姐的安危。国公夫人、小姐,你们坐好,小的这就驾车过去。”说完,柴七用力的甩了下鞭子,马儿嘶鸣声顿时响起。
马车前行,一路上车辕上都是柴七的说话声。
“你叫梅染是吧,以后我叫你梅染姑娘如何?”
“哎,你别板着一张脸嘛,姑娘家家要多笑笑,你看月芽姑娘就很爱笑……”
“没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别瞪我。我是说,你这样闷葫芦一般,你家夫人不会觉得无聊吗?”
这话说得一直无视他的梅染终于开口道:“那么你呢,大皇子那样沉稳安静的一个人,不会嫌你聒噪吗?”
“哈哈,正因为大皇子喜静,身边才更要有我们这样的人啊。就像是温小姐,她能言会道,她和大皇子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再看我们,就算说说笑笑,大皇子看着也热闹不是……”
马车里的程昕当下看了温芸娴一眼。
温芸娴面色尴尬:“柴七,赶你的路。”
“哎好咧!”
柴七终于安静了。
“正所谓什么茶壶配什么盖,这姻缘之说啊,冥冥之中都有定数的。你和大皇子的性子正好互补,互为救赎,这样就很好啊。”程昕道。
温芸娴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那么你呢,你与秦公爷,你们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们吧,是命中注定,就是你一眼就觉得那人是对的。虽无波澜,但胜在一切都水到渠成。”程昕笑笑,她和秦舒在谱写自己的故事,一个与温芸娴他们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幸好你来了。”温芸娴不由想到了前世的秦舒,好似从未开始闪耀,就已泯然于众了。
“是啊。幸好。”她和秦舒,也互为救赎。
楚肖晗被楚辰瑾安置在城东别苑的隔壁院子。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之后才寻到的一个地方,这样的地方是个藏人的绝佳地方,但凡有人入了巷子,就有会岗哨留神,若是来者不善的,恐怕还未等人找到住处,二皇子就被转移走了。
所以,程昕和温芸娴也是经过了重重查验之后,才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皇子。
“他怎么发了这么多汗?”温芸娴盯着楚肖晗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蹙了眉。
柴七连忙把照顾二皇子的侍卫叫了过来。
那侍卫过来,略有些局促:“温小姐,都是小的看顾不周,还望小姐责罚。”
“不必了。去打盆水来吧。”温芸娴道。
“为何不请个丫鬟来?”程昕问道,侍卫是男子,做的本就不是伺候人的活,也没有丫鬟们细心。
柴七微愣,而后道:“大皇子的别苑从来都没有丫鬟。有的都是侍卫和一些老妈子。”
说完他虚虚的睨了温芸娴一眼。
温芸娴当即解释:“这可与我无关。”
“他也没说与你有关,也许是大皇子本就不喜欢丫鬟伺候。”程昕失笑。
柴七连连点头:“国公夫人说的对,我们家大皇子只是不习惯丫鬟伺候,绝对不是担心温小姐误会。再说了,温小姐怎么会是那等善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