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故意挑衅的三人,江惟清有些无奈:按理说他这会儿该为了维持原主人设,冲上前去跟炎昊三人理论一番。
可他实在对这种无意义的吵架不感冒,原主输了是事实,嘴硬强辩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输不起。
何况门规虽然规定了不能动手,但谁知道炎昊等人会不会搞小动作?以他这会儿的状态,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
江惟清正为难,陆师兄就非常“善解人意”地上来拉着他走了:“江师弟别理他们,我们快走。”
江惟清装作隐忍的样子,身体却很诚实地跨出了脚步。
没想到他让步了,槐胜和越天晖却不依不饶,两人一起上来,堵住了他们离开的通道:“怎么,姓江的转性子了,要当缩头乌龟?不会是上了一次擂台,就被打怕了吧?”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不吭声呢。”越天晖故意摇着头,嘻嘻笑道:“江惟清,我还当你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是个窝囊废、软脚虾!”
江惟清看着故意激怒自己的两人,哪还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原主本来就因为擂台输了憋着一口气,若是再大庭广众对同门出手……就算到时候执法堂不将他逐出宗门,含冤受罚的他也要心魔入体,再无法修炼了。
真毒。
江惟清瞬间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心里就更平静了,只是面上还是要做出捏紧拳头,愤怒至极的模样。
炎昊见江惟清还能忍,以为是陆明翰的缘故,他瞄了眼陆明翰紧箍着江惟清的手腕,嗤笑一声道:“江师弟不是一向看不起废物吗,怎么跟这个注定只能留在外门的家伙混在一起了?别怪师兄没提醒你,跟这种废物呆在一起会影响自己运道的,师弟输了也不必这样。”
江惟清皱了眉,他们怎么骂他他都无所谓,但是牵连到陆师兄…这就过分了!
特别是看到陆师兄面露窘迫,十分尴尬地松了手:“我…江师弟,我不是有意的。”
江惟清冲他一笑:“没关系,我不信他说的那些,陆师兄也别往心里去。”
转头对着炎昊的时候,那笑容里仿佛又多了点什么:“我可没说过看不起谁,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既然一起被分到了外门,论资质应该都差不多。若说陆师兄是废物,那你我又是什么?”
“江师弟……”陆明翰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感动。
他知道自己资质不行,又喜欢当烂好人,所以帮助同门从没想过任何回报。可尽管这样,每次帮了人又被人家反手推开,这滋味也不好受。
他此前怎么都想不到,看似眼高于顶,脾气不好的江师弟居然会帮他说话!
江惟清在他手臂上拍了拍,示意他别出声,自己知道怎么应付。
“谁跟这废物差不多,你咒谁呢?老子可不会连筑基都……”炎昊及时住了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修真者向来深信天道命数,也难怪他之前说什么运道,也不愿意被人和陆明翰相提并论,因为在他心里,陆明翰就等同于道途崩断的失败者。
江惟清仿佛没看见他黑透的脸色,自顾自地摇着头:“炎师兄此言差矣,陆师兄只是一时瓶颈,他心地善良,早晚会迎来突破的。但是不修德行的人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嘴德,天道很公平的,你猜突破的时候天雷会不会专门劈他的舌头?”
“你他娘的说谁不修嘴德!”炎昊恼羞成怒地提起江惟清的衣领,右拳的火焰瞬间燃了起来,若不是越天晖和槐胜阻拦及时,冲动动手的人就要变成他了。
“炎师兄,冷静点儿!别中了他的激将法!”越天晖和槐胜拼命对着炎昊使眼色。
炎昊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同门,恨恨地松了手,道:“我还不知道江师弟嘴皮子这么厉害,看来窝在屋子里的这几天,没少练习吧?”
江惟清坦然地笑笑,也没否认。
就让他这么觉得吧,不然以原主一点就燃的性子,他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炎昊打量着他的样子,不知怎么冷静了下来,眼珠转了转,改口道:“江师弟也不必这样,师兄那天只是一时手重没控制好,绝不是故意用火球将你烧得衣不蔽体,差点光着屁股被人抬回去……话说江师弟现在瞧着挺精神,伤口应该没事了吧?若是需要疗伤丹药,不妨开口找师兄我要,师兄绝不会吝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