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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直接将两人带进了旅馆。
两人脸色不太好,刚才他们好像听这小孩说,那什么种子已经卖光了?
他们不惜被不死民和迦楼罗追杀赶来这里,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倒是这里,古怪得很,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江渚从二楼下来就看到两人谨慎地在四处打望,让生肖给两人一人来一份上网套餐。
然后道“小麦种子的确卖光了。”
“而且,就算还有,估计你们也来不及开垦种植,错过时节了。”
两人俊朗的脸上一阵叹息,失望难过的表情露于言表。
“不过……”江渚话风一转,“不过没有了小麦种子,我们还可以种其他东西,依旧可以养活族群。”
不同的时节可以种的农作物多着呢。
江渚想了想“玉米和土豆怎么样?”
玉米,一颗玉米种子就可以收获一根玉米,产量非常可观。
土豆就更不用说了,一小块土豆下地,到了收获期,直接能收获一窝。
其实,能在历史的变迁下依旧保留下来的主食农作物,在产量上都不算低。
两人“……玉米和土豆是什么?”
江渚一笑,他这次本就带了一些玉米和土豆来,不过没有人认识,愣是没有卖出去。
正好让生肖去超市拿一点回来,今天就吃煮玉米和土豆炖肉。
江渚又将电视打开,播放种植玉米和土豆的农业视频。
最好的诠释就是让他们亲眼看见种植和收获的过程。
江渚一边开电视一边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这有种子卖的?”
两人“在焦土外的路途上,听别人说起。”
江渚继续道“哪一个秘族的人?”
两人“很多,分不太清。”
江渚“……”
不是固定秘族传出去的消息,那就是很多人了。
他这的名声是真的在远播。
两人已经被电视吸引。
好……好神奇,那块石板上居然有画有声音。
然后才是一震,因为画面上直接在讲玉米和土豆的种植了。
一开始他们是没有概念的,现在一看才知道玉米和土豆是什么,意味着什么,深深地触及他们的灵魂。
两人直接看得都痴呆了,看得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渚也没有打扰,而是去厨房洗土豆去了。
土豆炖肉直接用电饭锅就行,他这电饭锅是高压电饭锅,做炖肉速度十分快。
玉米就在锅里面煮。
等饭弄好,两人还沉浸在电视内容里面。
电视上,一个个硕大的玉米被串成一串,挂在门口,挂满了墙。
不得不佩服别人的拍摄手法,展现丰收的场景,那是真让人看得心悦诚服,黄金色的玉米要多喜人有多喜人。
土豆也一样,专门拍摄了老农从地里提起一窝土豆的画面,那密密麻麻的一窝土豆,一看就是大丰收,哪怕不提产量,都能让人直接地感受到收获如何。
江渚直接给两人也盛了一碗,用筷子戳了一根玉米给每人。
记干饭时间。
玉米又香又糯,还带着甜味,让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土豆炖肉,土豆切成的块,不大不小,塞一块进嘴里面,轻轻一咬就化在了嘴里,不仅味道独特好吃,饱腹感还极强。
特别是和肉炖在一起,又多了些滋味。
几个小家伙埋头干饭,停都停不下来。
“居然没有人买我们的玉米和土豆,明明这么好吃,呜呜。”嘴巴包着饭,说话都说不圆。
“可不是,我能吃好大一碗。”
江渚说道“土豆不比米饭,吃多了容易撑。”
几人眼睛都笑眯了,让他们撑。
比起只觉得味道特别好吃的几个孩子,花鹿秘族和羽民两人就说不出来话了。
不仅产量高,味道还这么好。
若真能种出来,定能养活他们的族群啊。
他们啥也不要,他们就要这玉米和土豆。
江渚一边吃一边解释道“现在这些不是种子,数量也少了些,等过几天我将专门用作种植的玉米和土豆种带过来,那样的种子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才能种出产量最高的食物。”
“不过你们得加快了,外面沿着天河可以开垦的耕地已经没多少了。”
若是河岸边上可以开垦的柳长地段被用完了,江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土地开垦了,其他地方都有不死民和迦楼罗,别说开垦,连打理都十分的麻烦。
接下来几天,花鹿秘族的人还有羽民的人也开始往江渚的旅馆跑。
一是他们在等待玉米和土豆种子,经常过来询问一下情况。
二是,旅馆的好处他们也看到了,既然不管哪一个秘族都可以来,那么他们也可以。
慢慢地两秘族的人也开始去逛超市。
超市里面也有完全卖不出的东西,比如一个西瓜还有袋装的方便面。
“这个浆果又贵又吃不饱。”
“还不如省着石珠买粮食。”
“方便面是香,但它也比大米贵好多,一包方便面,都够我吃一天的大米饭了。”
江渚“……”
在最基本的温饱还没有落实前,大家的消费意识最优先考虑的都是粮食。
也只有生活水平提升上去了,才会消费其他东西。
不过没关系,也就一西瓜,他们自己吃,方便面也不多,就留给生肖他们加餐了。
西瓜切开。
连小梦魇都抱着一小块最甜的部分,站在吧台上啃得有劲。
啃着手里的,眼睛却看着剩下的,都是它的,谁也别想和它抢。
将手里的西瓜举到江渚面前,再给它加点糖。
有这小事儿精在,吃西瓜是吃不清净的,因为它不会让任何人碰它的西瓜,都是它的,不然尖叫得跟死了亲爹一样,在吧台上又滚又踢。
也只有等它的小肚皮吃饱了,趴在吧台上动都动不了,其他人才飞快的将剩下的西瓜解决掉。
事儿精的小名不是白叫的。
江渚坐在吧台里面逗小梦魇,用手指戳小肚皮,小家伙躺记在吧台上小脚儿在空中一个劲蹬。
哼,就欺负它吃多了走不动路。
大厅内,顾上虞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对新来的那个特别健壮俊朗的花鹿秘族名叫鹿吾的大块头特别感兴趣。
正拿着个梳子偷偷给别人梳身上散发着春天气息的毛发。
卷卷的皮毛,摸上去十分的柔软,一朵朵的梅花,好看到了极点。
鹿吾“……”
这家伙偷偷摸他,摸好多次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那个叫梳子的东西还真不错,梳在身上感觉特别的舒服。
鹿吾俊美地眼睛瞪了一眼顾上虞。
他们花鹿秘族身上会散发一种清新的香味,这种香味闻得久了会有一个奇特的作用,会让人对他们产生跨越一切的好感,很想和他们那啥……
但……梳毛的感觉好舒服啊。
江渚看着直摇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就这么喜欢给别人梳毛呢。等江渚从椒江大叔那里得知花鹿秘族的皮毛不能随便摸的时候,顾上虞已经骑着“鹿”在焦土乱跑了。
乘风破浪,奔驰飞腾,好不潇洒。
江渚都有些傻眼,他们……他们什么情况?
天,这是不是有点禁忌了,那是一头鹿,好吧也不全是鹿。
但……
应该仅仅是萌生的朋友之间的好感吧。
看看,一幅哥两好的样子。
江渚心道,一定是这样,最多算是一对好基友。
反正……反正要不了多久顾上虞就回去了,就算有点什么也全都抹杀在摇篮中。
江渚心惊胆战没有多久,就被其他事情吸引去了注意力。
因为……又有新的秘族来了。
依旧是听闻到了消息赶过来的。
江渚看着面前的一群树,恩,一群树人。
苍老的树皮,满身的树枝,有手有脚,两只充满智慧的眼睛。
江渚“……”
前来的秘族长相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了。
连生肖都在江渚身后歪着脑袋看了好久“你们……长虫子吗?”
江渚“……”
生肖抓了抓脑袋,怎么了,他见过的好多树子都长虫子。
其实江渚也想问,树人洗脸吗?
这皱巴巴的脸应该不太容易洗。
树人是十分有智慧的种族,交谈的时候,江渚能感觉出它们的沧桑和沉稳。
同样的,想要买种子只有等几天。
除了树人,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好些秘族。
哪怕江渚都看得大开眼界。
大荒万族各有不同,并非虚言。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就算不同的时节江渚能提供不同的农作物,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来,江渚都能拿出合适的种子。
但……可以耕种的土地不够了。
他们现在开垦的土地,是焦土和弱记水天河夹出来的一块独特的地块,刚好没有不死民和迦楼罗。
但这些地块狭长,哪怕焦土面积巨大,和弱水天河夹出来的土地也不算少,但还是不够了。
再有就是,来的秘族越来越多,焦土这片土地也显得混乱了起来。
江渚看着后来的部族失望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一是感叹他们艰难的命运,二是,他们会来这里,多半是听闻了江渚的那一句话。
谁能知道,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竟然吸引来了这么多人。
“要不,我们尝试驱赶一下焦土旁边的不死民?”江渚说道。
他们现在人多,不死民就算再厉害,也能驱赶得走吧。
椒江大叔第一个叹了一口气“若是不死民能够驱赶就好了。”
秘族又何必离开自己的地盘到处流浪,朝不保夕。
江渚一愣,什么意思?
椒江大叔说道“不死民看似没有生命没有思想,但他们之间却保留着一种奇怪的联系。”
“一但驱赶,就会吸引来附近更多的不死民的加入,甚至引来特别强大的存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通过无数古国的灭亡总结出来的。
“曾经也有无比强大的古国,依仗庞大的巫师队伍,驱逐不死民,但最终无一例外,迎来的都是古国的毁灭。”
江渚张了张嘴“……”
看来不死民肆虐大荒无可阻挡,还有这一层原因在。
打又打不死,驱赶又驱赶不得,让人头痛憎恨又无可奈何可想而知。
这下可怎么办?
虽然前来的秘族还可以继续上路去寻找玄圃丘,但……他们这里的发展的极限就是这样了?
江渚多少有些感叹,晚上免不了要和祸抱怨抱怨。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多人,本想着怎么也可以弄一个像模像样的小镇出来。”
“没想到却被耕地的数量限制了。”
“我们这原本可以变得特别热闹的。”
“终归是无法重新你以前的玄圃丘的盛况了。”
失望,但也无奈。
那连绵的废墟依旧还是只能尘封在焦土之中吗?
驱赶不死民,连古国都会灭亡,他又能又什么办法。
祸安静地听着,眉头皱了皱“要地?”
江渚点了点头“可惜全都被不死民占据了。”
祸“……”
祸没说什么,而是袖子中飞出来一只火点。
那火点越飞越高。
江渚抬头,那火点居然在空中变成了一只庞大的三足火鸟。
散发着炽热的火焰,在焦土上空飞翔,尊贵,强大,如同来自远古的神鸟。
看得江渚瞠目结舌。
这不是祸那能融化青铜的巫蛊吗?
怎么变成一只火焰神鸟了?
祸……好些有很多这样的巫蛊。
我的天,也太震惊了。
如此耀眼夺目的一记幕,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晚上出来在街道上玩的人本来就不少。
如果说江渚仅仅是瞠目结舌,震惊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么……
那么其他人的表现江渚就有些看不懂了。
只见有些人激动得眼泪直流,那眼泪珠子从他们哪怕经历过再多的磨难也不曾流泪的眼眶滑落了下来。
用手捂住嘴巴中撕心裂肺的呜咽。
甚至有人激动得站都站不稳。
江渚“……”
他们这是怎么了?
连最嗜血的不死民,连最凶猛的迦楼罗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的人,为何表现得如此激动,甚至都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呜。”
呜咽几乎成了现在唯一的声音。
难以言喻的感情散布在每一个角落。